她那麼相信他,他呢,從來都不相信她,問也不問就相信了百裏靜的話,難道她在他心裏真就是那麼惡毒的女人?
“誰說你錯了!”秦慕笙氣得罵她,一把撐開懷裏的她緊緊抱著她的肩俯下身認真凝視她的眼睛,“舒安,我連問都沒問你一句話,你怎麼就知道我覺得你錯了?”
“你。”舒安結巴了下,立刻找到緣故,回答,“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眼神那麼冷!”她說著死命掙脫,一邊掙紮一邊叫,“秦慕笙,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折騰我了,我不是你情婦了,你沒資格欺負我,沒資格!”她說著說著,想起那段日子,想起那個孩子,眼眶一鬆,淚珠子劈裏啪啦的墜下來。
秦慕笙心中劇痛,想想那時那樣的她,溫柔的把她按在自己懷裏,再多的心疼也化作一腔柔情,顧不得訓斥她,隻柔聲安慰,“好好,我沒資格,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冷,我不該欺負你,我也沒資格欺負你。好舒安,乖舒安,不哭了,不哭了啊!”他一邊哄,一邊拍孩子似的拍著舒安的脊背。
舒安抽抽噎噎的,心中卻被他的話逗得有點兒想笑。她知道秦慕笙從來都不會哄人,更不曉得說自己錯了,可現在,他這麼笨拙的哄著她,竟讓她心裏甜甜的。舒安心裏還沒來得及罵自己不長進,已然脫口而出,“你,你知道錯了?”
“錯了錯了,舒安,我全部都錯了!”
秦慕笙見她肯說話,哪裏還顧得什麼麵子,立即道歉,承認全部錯誤。
“哪兒,哪兒錯了?”
舒安依舊抽噎著,心想自個兒這樣也算是有點兒出息吧?
“嗯,我不該那麼冷,以前不該欺負你。”這話說出,秦慕笙竟是又想到她當時那樣子,心痛的把她抱回懷裏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親昵溫柔的說,“舒安,我知道你心裏怪我,是我的錯,全部,全部都是我的錯!”
舒安是沒想到認錯認出那件事,她本來也不想再提。秦慕笙當時那麼做情有可原,何況她不也覺得是欠了他的嗎?聽他這樣沉重的道歉,剛剛的難受已經少了大半,便抬起手回抱住他。
感覺到她的回應,秦慕笙很高興,心中鬆了口氣,腦子清醒幾分,就想起舒安剛剛說的那些話。也就了然大半,她定然是因為自己冷眼看著百裏靜是因為生了她的氣,以為他相信了百裏靜說的,又認為她害人。
秦慕笙無奈的微微歎息,拍著舒安的後背輕聲溫柔說,“傻丫頭,你相信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不是生你的氣,也沒有相信百裏靜說的話。”
他提到這些,舒安才發現事情的最初是因為百裏靜的,立刻反應過來推開他不相信的問,“你,你沒相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秦慕笙反倒好整以暇,看著舒安目瞪口呆,加問一題,“她是誰,是我的什麼?”
舒安嗔目結舌,她,她……繼而翻了個白眼,輕聲嘟囔,“不是什麼,你還抱她!”
秦慕笙無奈歎息,抬手在舒安小腦門兒上敲了下,“還不是你,非要攬她這檔子事,她今天要是摔下去真摔個頭破血流,你看白朗會不會跟你拚命!”說著稍稍瞪眼。
原來是這樣啊!舒安咬著唇片,氣焰頓時小了好些。但想起前些天,她還是有點兒憤憤,嘟囔著說,“那,那還有前些天,你也抱了啊!”
卻不料她這話似是正中秦慕笙下懷,他雙臂絞在胸前好整以暇看著舒安,唇角勾起個邪氣漂亮的弧度,閑閑的問,“覺得不舒服了?”
舒安白他一眼,心中暗罵,學啥不好,學那些浪蕩公子哥兒的德行!小臉兒卻不自主委屈著,說,“肯定不舒服啊,要是我跟百裏南這樣,你舒服?”
秦慕笙閑慢的表情頓時恢複嚴肅,略略冷了聲音問,“你說你跟百裏南怎麼樣?”
舒安揚起眉眼頗為得意氣到了秦慕笙的硬氣著說,“我要是被百裏南抱著上床,你也不舒服吧,那你幹嘛抱著百裏靜上床,還跟她挨那麼近,我能不難受,能不生氣嘛!”她都氣了好幾天了,他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秦慕笙盯著她看了會兒,直看得舒安有點兒毛骨悚然的開始有後退的感覺。她不是又,又摸了老虎的胡須吧?秦慕笙追了一步,微微俯身近在咫尺的看著她依舊倔強的小臉兒,伸出手肆意捏了捏,見舒安不該反抗,他像是滿意了,微微勾了唇角,忽而,壓著肚子笑出聲音,那男性磁性的聲音蕩漾在黃昏明晃晃的火燒雲中,溫熱的氣息裏仿佛都彌漫起他身上薄荷的香氣,周圍的一眾花兒,像是被他吸引的都全部散發起香氣,憑空的,舒安覺得真是歲月安樂,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