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他剛剛說的哪句話過分?還是他剛剛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不被尊重?斟酌下,似乎後麵那個更有可能。正欲辯解,舒安卻先開口,聲音低低的問,“阿笙,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愛人,妻子!”想也沒想他就鄭重其事的回答,心中愈發肯定是因為後麵那個緣故。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我能在你身邊,是因為你喜歡我,我的身體,我們從第一次開始就……”她的話,被他用嘴唇封住了,他哽著聲音捧住她的頭嚴肅認真的說,“舒安,我承認我喜歡你的身體,你對我有那種魔力。沒有哪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理由中沒有身體這一條,但這絕對不是全部。舒安,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沒有你的時候我不曾跟任何女人上床,有了你,除了你再沒有其他女人上過我的床!”
他重重的語調讓她微微一顫,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幾乎本能的脫口而出,“那俞芳華……”
秦慕笙合上眼睛又睜開,眉端下垂無奈歎息,“舒安,怎麼還是不相信呢?我告訴過你,我沒動過俞芳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所以當初,她肚子裏所謂流產掉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啊!”
舒安倒吸冷氣,一把抓住秦慕笙的胳膊結結巴巴問,“那,那那個孩子……”
“是她跟一個男人懷上的,她不希望這個孩子生出來影響到她在秦家的地位,所以設了那個計。”秦慕笙頓了頓,忽而緊緊抱住舒安,把自己的頭埋進她胸前,悶悶的說,“舒安你恨我就打我,我明知道,可是我要是不那麼對你,我擔心吳淑屏,擔心俞家,我害怕他們害你的性命。我想死一個孩子不要緊,我有你就夠了。”他說到末了,已然哽咽,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聲音,“舒安你打我吧,別恨我就行!”
她顫抖著保護他,緊緊抱住他在他頭頂搖著頭,把淚水甩出去。心裏很悶,也很疼,可是再疼疼不過對他的心疼,阿笙啊,這些年你為了舒安做了那麼多事,舒安卻不懂事總是埋怨你。
“阿笙,是舒安對不起。”她抽了抽鼻子難過的說,“阿笙,我明白,我懂,等我們這些事情都過去,我們給那個孩子立個墓碑吧,他好歹,曾經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的,你說,好不好?”
“好。”秦慕笙起身把舒安抱在懷裏,沉沉的答應她,“我們給這個孩子立個碑,然後舒安再生幾個孩子,替那個孩子看看他沒有看到的世界。”
舒安搖搖唇片,含著淚抬起頭撒嬌,“阿笙滿腦子壞想法!”
“要是對你沒有壞想法,豈不是說我不行?”秦慕笙含笑,輕輕咬了咬她的小鼻頭。
舒安躲避著推他,“討厭討厭,滕紹還在門外呢,先辦正經事!”
“我的正經事就是讓你生孩子。”
秦慕笙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起身打開門站在門邊,冷颼颼的看了眼坐在門口無聊的玩兒手機的滕紹,感覺到冷氣的滕紹不明所以抬起頭,正觸上那對深沉發冷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眼眸,頓時跳起來。
“秦慕笙,我昨兒晚上可就給你時間了,誰知道你大白天也這麼強盛!”
然後,門外守著的幾個屬下在秦慕笙冷冰冰的氣息下全部覺得有點兒內傷,有點兒淩亂。
秦慕笙輕飄飄的笑了下,問,“白天晚上有區別嗎?”
滕紹石化了。除了秦慕笙以外所有的人都內傷了,淩亂了。有沒有告訴他們,秦慕笙啥時候開始這麼沒下限?
好在,滕少爺見多識廣,當年也曾見識過秦慕笙的毒舌和無限製刷下限的風采,石化幾分鍾後迅速回神,卻見秦慕笙已然風姿綽約的緩步回到房間,正以求婚狀單膝跪地單手托著舒安的小腳給她穿鞋,不禁,又站在門口石化了幾秒鍾。
坐在沙發上的舒安有點兒不大方,紅著臉問滕紹,“什麼時候來的,提前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他們平常也會電話聯係。
“昨天來,緊急來,你家秦先生沒給小爺我通知你的機會啊好舒安。我連給兔兒找個寄養所都不成,隻好帶上飛機了。”滕紹完全不錯過抱怨的機會。
想起今天早晨秦玖和秦慕笙一起談話的內容,舒安就沒給滕紹主持正義。何況,她家是秦先生做主,秦夫人嘛,管家裏內宅的,不參與外麵的事情!她嗬嗬笑著,乖乖坐在秦慕笙旁邊當花瓶。
滕紹的內傷愈發嚴重,沒好氣的瞥了眼秦慕笙問,“秦先生真是訓妻有方,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
“今天早晨的方法。”秦慕笙麵無表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