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蕭自始自終就是不肯承認他是秦慕笙,可舒安也沒辦法把他就單純的當做是慕蕭!
“汝書記的女兒?”曦雲老太君似乎回想著什麼事情,眉蹙著,臉色有些難看。
“奶奶忘記了,就是從前給季軍長秘書的女兒,叫汝夢蝶,聽說是很喜歡演戲,憑著她父親,在演藝圈混跡的還算不錯。”百裏靜柔聲說著,言語裏不乏厭惡。
曦雲老太君似乎還是沒有想起,但臉色卻明顯柔和了幾分,道,“好好兒的高幹子弟,做什麼演員!”
“汝夢蝶的性格也就是做演員了,從小她就喜歡到處出風頭。奶奶約莫不記得了,當年我在京裏的時候,時常她父親帶著她去我們家裏,有一次她還戴了和我一樣的耳環,結果被阿東弄壞掉,氣得跑到我們家裏來哭。”
似乎這樣說起,曦雲老太君果然想起了,皺著眉,眼裏顯出強烈的不屑。
“哦,我想起來了,是那位小姐。”她歎息,“果然是個惹事的。但那件事,阿東也有不對!”
“她想學姐姐的模樣,不是東施效顰嗎?我自然要給她點教訓!”百裏東無所謂的說著,目光飄向站在百裏靜身邊的慕蕭,笑道,“這些事兒慕蕭大概不知道。”
“倒是不必知道。”
慕蕭淡淡的道,“隻看你素日的行事也能推測的出。”
百裏東略顯不屑的聳聳肩,對曦雲老太君笑道,“奶奶,你說,我這件事管的好不好?”
老太君自是看著舒安在的份兒上,對百裏東的話一百個讚成。但笑道,“好!你保護了你奶奶,難道還敢有人說不好?可憐見的我們慕蕭,還得替你送奶奶回來,你倒是該好好謝謝他!”
慕蕭謙遜頷首,唇角凝著抹冷淡的笑意,恭謹回答,“老太君還是莫要為難阿東,讓他說謝謝怕是比讓他吃鯉魚還要難。”
百裏靜耐不住笑起來,問百裏東,“你是要吃鯉魚,還是要謝慕蕭呢?”
看著姐姐,百裏東氣得跳腳。
“百裏靜,你是不是我親姐姐,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算不得外人,慕蕭不日就是咱們百裏家的女婿了!”曦雲老太君熱烈的揚聲說著,看向百裏靜,“小靜,你說,是不是!”
百裏靜臉紅,垂首並不回答,那羞澀的模樣,映在慕蕭眼裏必然是很美的。舒安這樣想,看到他眼裏,那再也沒有給過她,卻終於給了旁人的溫柔。她突然心口疼的厲害,她自問,真的錯過了嗎?
曦雲老太君熱切的看著兩個親密溫柔的年輕人,眼裏是百分百的滿意,百分百的喜歡。
傭人進來,在老太君耳邊附耳道,“老太君,鍾家小姐來拜訪您。”
“鍾寧來了?”
老太君笑著道,“快讓她進來,今兒真是熱鬧了。”
吩咐百裏東,“阿東,去迎迎,她不怎麼認路。”
“又不是第一次來,有什麼不認路的。”百裏東嘀咕著,到底是聽話的轉過身,低頭扯了舒安的袖子拉她走。舒安怔怔,悄無聲息的把自己的手從百裏東手裏掙脫開,逼退到離他一步遠的地方。
百裏東停駐回頭看她,她對他溫溫厚厚的笑著,百裏東蹙眉,轉身大步走出去。剛走到門口,鍾寧隨著傭人而來,看到他,自然流露出笑容,“阿東,你在啊!”
“嗯。”
百裏東不鹹不淡的回應,轉身回去,將鍾寧一人留在門口有些尷尬的站著,目光掃過諸人,落在舒安身上,露出憤恨的神色,繼而笑著朝老太君走過去,將手中提著的禮盒送到老太君麵前,道,“前幾日有人送了些紫袍玉帶石來,爺爺看著成色很不錯,讓人拿去打了兩隻鐲子,一隻送給奶奶,一隻便讓我送來給老太君。”
說著,將精致的木質禮盒打開,露出玉潤的鐲子出來,環繞著玉色的紫色貴氣逼人,真真是個好東西。
老太君亦是十分歡喜,將紫袍玉帶石的寓意講給他們,道,“建文帝實則是個文采卓然的,在朱家那一群子孫裏相貌性格都好,連同這名兒起的都祥瑞好聽。隻是時運不濟,命運如此安排,他便是千好萬好,終不是天命所歸之人。”說著,頗有深意的掃了眼眾小輩,目光似是無意的落在舒安身上,問,“安小姐說是不是呢?”
“老太君見識卓然,安深以為然。”
舒安回答,笑容依舊淡淡,眉眼平和。
“奶奶,我餓了!”
百裏東突然開口嚷嚷。
曦雲老太君白他,“多大的人了,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