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竟然搭住舒安的手腕就準備拉著她走,百裏東卻同時一把握住舒安想把她扯到身後,大著舌頭反駁,“我是誰,我哪兒知道我是誰,我是不自量力,那又關你什麼事兒?百裏北我告訴你,你,你甭想打舒安的主意。我,我什麼東西都讓你搶了,這回,不行!絕對,不行!”
他說著,又想把舒安拉到身後。
喝醉了酒手沒有分寸,扯得舒安胳膊生疼,可另一邊也沒怎麼好受,手腕被百裏北越握越緊,她蹙著眉端抬起頭看他,他明顯在壓抑著怒氣,眼看就要發火,小寧突然插進來,怨憤的瞪一眼舒安,拉住百裏北抓著舒安手的那隻手腕安慰,“大哥,阿東他隻是喝多了,你別跟他計較,他就是這樣,就是這種小孩子脾氣。”
“誰是小孩子脾氣,鍾寧,你別在這兒假惺惺的裝聖母。你以為我,我不知道,你他媽就是個。”他頓住打了個酒歌,嘴立刻被一個稍微還算清醒的弟兄撲上來捂住嘴,幾個人順勢而上,把百裏東拖開,對舒安和百裏北訕笑著點頭哈腰,“嘿嘿,他胡說,他喝多了,胡言亂語,安小姐,別當真。”
舒安溫和的笑著搖了搖頭,覺察到自己手腕仍然被百裏北握著,無奈對他們道,“麻煩照顧一下他。”說著,她無辜的自己的手腕,挑了挑眉。
百裏北似是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冷著臉鬆開舒安的手腕,對她說,“安小姐,還是我送您回去。”
雖然是禮貌的話,用的卻是命令的口氣。舒安挑著眉,笑了笑,淡淡道一句謝謝。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百裏北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他本來就生的威嚴,如此一來,整個車上都彌漫著冷凝的氣息。司機小心翼翼的開著車,絲毫不敢有所懈怠,舒安則望著窗外,免得被百裏北的臉影響心情。
今天,她覺得自己的收獲還不錯。
車子停下來,舒安準備道謝下車,卻發現是離她報出的地址還有些距離的地方,正困惑,百裏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張,你先下去。”
是對司機說。司機小張應了聲順從的下車了。
舒安不解的轉過臉,正對上百裏北如鷹的目光,探究的看著她,唇角噙著冷笑,漆黑的眼底亦是深邃的冷色,如同暗夜海水中靜置的冷兵器,給人種不近人情且帶著血腥的寒冷感覺。
不舒服的感覺湧上來。以百裏東的能力,確實有可能知道她和秦慕笙曾經的感覺,從而也許就猜到了她接近百裏東的目的,難道,他是準備告誡她?還是準備……
舒安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卻沒有開口,仍然保持著笑容,好像饒有興致的等著他開口。
“安小姐。”百裏北露出抹好笑的神情,問,“難道你不怕我要做什麼?”
“那百裏先生準備做什麼呢?”舒安歪著頭,輕笑。
百裏北稍顯意外,繼而嗬嗬低頭搖著笑了兩聲,抬起頭,目光如劍的落在舒安臉上,方才的笑容頓時收斂,給了她個極為嚴肅的表情,開口道,“安小姐,我希望你清楚,百裏家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曆史不太清白的女人進入家門。”
“曆史不清白。”舒安噙著笑,重複這幾個字,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百裏北並沒有懷疑到她的目的。
“安小姐很聰明,所以這件事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百裏北單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側臉看過來,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到什麼失落的表情。可舒安隻是淡淡輕笑,反問他,“那麼麻煩百裏先生告訴我,我如何曆史不太清白呢?”
她眼睛眯著,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百裏北有些意外的眯著眼睛露出鄙夷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次,冷聲嗤笑,“關於安小姐給秦氏總裁做情婦被拋棄和為了上位勾搭華聞傳媒總裁的過去,恐怕說出來,會不大好聽吧?”
舒安心裏狠狠把百裏北罵了一次,真是個惡心到極致的男人!
她冷哼了一聲,道,“既然百裏先生都已經說出來,就沒什麼不好聽的。”她微微沉了一口氣道,“不過如此說起來的話,百裏先生真該管管自己的家事,免得那些不倫的東西,被人到處宣揚。”
說完她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手腕卻突然被百裏北扣住,他將她狠狠一帶,帶回車裏,翻身將她困在兩胳膊之間,一雙鷹眼,帶著憤怒注視著她。
“安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百裏家是不是你惹得起的!”
這樣就沉不住氣了?舒安還曾經想,楚雲端說百裏北厲害,必然是深藏不露,如今看來,似乎是她的理解差異?
“哼!”舒安輕笑,笑的有些妖嬈的抬起眉眼,“百裏先生真是有趣,我如何就惹不起百裏家,如何就是惹了百裏家?若真說是惹,也是你們百裏家惹了我。今天百裏先生這樣,不僅僅是無理,簡直就是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