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把自己(1 / 2)

舒安的輕喘瞬間一滯,秦慕笙有多危險,她自以為沒人比她更清楚。然後就在她正忐忑等待著他扭斷她脖子的時候,他卻突然撤身,動作快的毫無聲息。

“既然這六十萬你不想要,自然有人想要。”

六十萬!舒安低垂顫抖的眼眸倏忽睜大,他,他怎麼知道他需要六十萬?那一瞬的慌亂,將讓她不顧一切的扭過頭。

他手裏捏著張藍色的紙片,正站在不遠處的沙發邊冷笑著。是一張蓋章簽名生效的空白支票。

驟然的,舒安笑起來。她怎麼忘了呢,秦慕笙對情婦,向來是大方的。她一步步走向他,目光決絕的與那張受傷柔弱的臉全不匹配,在與他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舒安伸出手,捏住了他手中的那張支票。

秦慕笙眸光一沉,捏著支票的手指分明泛出圈青色,不過刹那,他便鬆了手,任那支票軟軟的落在她手中,薄唇中發出到陰冷至極的命令,“脫!”

舒安握著支票的手顫了下,深吸一口氣將它放入運動褲兜裏。手抬在胸前捏住運動裝的拉鏈向下用力,帶著撕裂的聲音拉鏈打開,露出裏麵洗的發黃的白色工字背心,背心未能遮擋住的地方,一道刺目的疤痕如同寒冬梅枝,蜿蜒到她骨骼分明的胸前。秦慕笙的目光直突突落在那裏,瞬間眉尖擰成糾結的川字。

他眯著眼睛,看她一件件脫下褲子,背心,她的動作很慢,所以縱橫在她身上的傷疤幾乎是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的展露在他眼裏,秦慕笙的眸色便越來越暗,直至她隻剩下胸衣短褲,他的目光已經沉得不能再沉,他驟然起身走到她麵前,舒安的手便是一頓,抬起眼皮從睫毛間捉摸著他陰靄的神情。

秦慕笙不悅的擰眉,指尖穿過她柔軟的下頜捏住兩側,強迫她抬起頭正視自己。

“季舒安,怕什麼,我能吃了你?”

她眼底閃過慌亂的片刻,他的笑容愈發溫柔,隻是這樣的溫柔,令她毛骨悚然,從心底升起一股顫抖的抗拒。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秦慕笙捏著她下頜的手指放鬆下來變得十分溫柔,但撫摸過她脖頸上大動脈的瞬間,舒安隻覺得那冰涼的指尖簡直比刀子還可怕,下一瞬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也許你猜對了,我確實有可能把你,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留!”

秦慕笙呼出的曖昧熱氣撲在她耳邊,舒安的耳垂便如同被點燃般燃燒起來,火苗蔓延到細白的脖子和菜色的臉上,令她的身體如同被施了咒語般僵硬起來,她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卻在不自覺間顫抖。她太了解秦慕笙,這個男人,最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不把她折磨夠了,是絕對不會安穩吃下去的。

“不過舒安啊……”他的手指慢慢挑開帶子,溫柔得穿過她細小的肩從上麵滑到兩側再到背後,在她身體上留下一串串冷戰的細小疙瘩,像是嘲笑般,他的胸腔裏發出沉悶的笑聲,“讓我拿你怎麼辦呢?不聽話的小野貓兒?”

秦慕笙順她身上的傷疤撫摸著,眼底是一片暗沉。

“你看看,離開我,你簡直就成了流浪貓,狼狽的讓人心疼……”他邪魅的勾起唇,語言裏卻沒有一絲心疼的意思,他輕咬著她,“怎麼樣,我的小貓兒,現在,該回到上帝的手中了,是嗎?”

他渾厚的嗓音猶如在唱著一部歌劇,舒安知道,那首歌劇是她最喜歡的‘cats’。最終,那隻尋求自由的貓在曆盡滄桑後狼狽的回到她曾經不甘心停留的貓界,與所有貓一樣,熱切期盼著上帝帶走她的靈魂。

那時她抹著眼淚靠在他手臂上聽‘memory’時,她說,“慕笙,她一定愛極了流浪的歲月!”所以,歌聲才那樣眷戀傷感。

“但她終歸要回到上帝的懷抱,我的小貓兒。”

黑暗的歌劇院裏,他俯身,緊緊纏繞住她柔軟的呼吸。

而他,就是她無法逃離的上帝!

舒安蒼白的笑著,目光裏一片冰冷。

“秦先生,我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這句話,是你說的吧?”她歪頭,恰恰注視著他的雙眸,那瞬間,他眸底像是射出一道寒光,不過轉瞬,便恢複了一片過於寧靜的漆黑,他唇角的笑容愈發上揚幾分,目光順著冰涼的指尖滑。

“怎麼了我的小野貓兒?”他嘲笑著她的慌亂,危險的眯起雙眸裏,深邃的簡直可怖,感覺到她身軀本能的顫抖,他得逞的笑容便愈發深沉起來,“你的反應好像很大?難道三年來,你那個廢物丈夫還沒教會你如何麵對男人嗎?”

“秦慕笙,你可以侮辱我,但我希望你不要侮辱我的丈夫!”

舒安抗議得抬起頭,然而下一刻,他眸光便驟然縮緊,穿過她,舒安痛得眼睛都眯起來,若非他托著她的後背,她已經摔在地上,饒是如此,那種鑽心的痛也已經讓她泛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