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屋裏的幾人,除了宇加雪之外,丁廳長,丁燕,史記和臧院長,可以說都是丁院長身邊最親近的人。
臧院長介紹了一刻鍾多的時間,宇加雪也漸漸明白了床上女子的情況。
通過各種現代儀器的檢查,醫院裏已經基本確定丁香的體內有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血型,除了與檔案吻合的其自身的o型血外,還檢驗出少量的b型血特征,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b型血容量反而越變越多,進一步的血液分析發現,其體內血液中的各種白細胞,紅細胞,血小板都在異化,正在成長為一種醫學上極其罕見的細胞結構。
不僅僅如此,丁香的頭發逐漸開始掉落,露出的頭皮上展露出一道道黑色的條紋,開始隻是發絲一般細小,一段時日以後,就變成了手指粗的黑紋,看起來像是潑灑著油墨一般,散發出幽幽的暗光。
而這一年來,丁香的身上也發生著各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她性情變得極為易怒和暴躁,開始時是脾氣越來越大,慢慢的發展到有著極為衝動的自殘和傷人傾向,最近一個月來,更是到了難以控製的程度,臧院長不得不采取了各種措施,來確保她發作時不會傷害到自己。
通過全身的ct掃描和各種的身體測試,並未發現醫學上能說的清的生理病變,唯一的不同就是其體內同時共存著兩套的血型,並且各種血液細胞都在異化過程中。
令人驚異的是,丁香體內的兩套血型並沒有很快讓她喪失了性命,而是一種血型在逐漸吞噬另一種血型的過程,這是現代醫學上難以解釋的現象,臧院長彙集了國內神經科,血液科,腦科,消化內科等各科專家會診,依然無法拿出一套合適的方案和病情解釋。
宇加雪轉到病床那一側,蹲下身子,靜靜的看著這個原本隻不過是豆蔻年華的青春少女的臉。
看不出原來膚色的臉上呈現出一條條不正常的黑紋,頭頂綁著的布條下麵,宇加雪似乎看到了臧醫生所描述的頭頂的黑紋。從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能清楚的看出皮膚上麵的一條條紋路,顯得頗有點詭異。
少女睡的並不踏實,鼻息粗重,時不時的還會有一陣抽搐之狀,臉上顯出一種痛苦之色。
“她發病之前,曾經去過哪裏”宇加雪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沉思之色的朝幾人問道。
出乎宇加雪意外的是,屋裏的幾人同時看向了丁燕。
“一年多以前,確切的說,是在一年半以前,香妹考試完以後,想著出去遊玩一下。我們去了胡建省的依山,在經過一個不起眼的村莊時,我開著的車不小心刮著了一戶人家的屋舍,並遭到了村裏人的堵截。”
丁燕頓了頓,看向屋裏的其他人,這個事情他已經講了多遍,但是宇加雪並未聽過,所以他不得不再講一次。
“那戶人家開口要一萬塊錢的賠償,我和妹妹自然不同意,因為我們的車子也被刮擦的很厲害,況且對方的房屋隻不過裝點了一點外牆而已,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的修補費用。”
“我們理論了很久,終究無法脫身,那個地方手機信號完全不通,連打個電話都不能,最後隻好賠償,妹妹氣不過,說了對方幾句頗為刻薄和難聽的話,房舍的主人,一個衣著鮮豔,看起來有點妖魅的女子,讓妹妹不要口無遮擋,並警告妹妹小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