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好了嗎?”蝶舞是聽得一塌糊塗,對這些森林裏的植物一概不了解,也不感興趣。
“好了,這給你,小心燙!”蝶舞接過來,聞了聞,香氣醉人。
“小灰,給你一個魚頭。”蝶舞撚著魚頭,把魚頭掰下來給小灰,小灰早就等不及了。
“我這一隻就夠了。”
“你不是餓了嗎?旁邊還有兩條魚了,你看,在桶裏活蹦亂跳的。”
“我吃不了多少。”於是蝶舞就用小手從烤魚上麵一絲一絲撕下,小口小口的嚼咽。
“別看著我,我就是這麼吃東西的。”蝶舞發現程頤正看著她吃東西。
“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兒,要是用你這種速度早就餓死了。”
“那我管不著,反正我就是這樣的。”
“以後叫我蝶舞!”方蝶舞突然說道。
“蝶舞?”
“嗯。”
“那我叫你什麼呢?我想想。”
“這還用想,程頤呀,還能叫什麼?”
“不,我才不叫你程頤呢,感覺多生分!”
“那你要叫什麼?”
“麵癱!”
“為什麼?”
“你戴著白色麵具的時候,臉色一點都看不出來!”
“太難聽了,換一個。”
“哪裏不好聽,多有意境呀!而且多有意義啊,你看你現在不戴麵具了,而我和你在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你都是戴著麵具的。”
“好吧!隨你,麵癱就麵癱吧!”
“這個名字隻能我一個人叫,其他的女人不準叫這個名字。知道嗎?”
“知道了,誰會跟別人說自己叫麵癱嗎?再說,哪裏還有其他的女人?”
“誰知道你以後……”
……
程頤和蝶舞吃好之後便開始修煉了,畢竟他們還沒有恢複痊愈,沒有時間去浪費了。
他們都盤坐在蒲團上,挨得很近,兩個人臉色都很平常,他們的身上彌漫了深赤色的靈神,就這樣一直盤坐到下午。
夕陽西下,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層橘紅色的顏料般,半個天空都是橘紅色的,就像是一條美麗的輕柔的綢帶。大團大團的彩霞飄在天上,從深橙到淺橙,再從淺橙到紫,如夢幻一般,十分地壯觀。太陽慢慢悠悠地從天上滑落下來,浮在死亡森林與天的邊緣,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火球即將入林海似的,就像一幅畫那樣,多姿多彩,富有詩情畫意。美麗的景象映在綠色林海麵上,林海也被太陽的金紅色光芒染紅了般,整片林海麵金燦燦亮閃閃的,發出耀眼的光輝。漸漸地,太陽又開始往下沉,宛如一個可愛的溫柔的少女,害羞地躲到了雲錦後,消失在地平線裏。
在山洞裏,程頤和蝶舞幾乎同時睜開眼,看著彼此一笑,他們經過近一天的修煉都差不多恢複了。
小灰看到他們睜開了眼,跳上蒲團,匍匐在他們中間。
“你以後還會在這裏生活嗎?”她的玉手摸著小灰的頭,無意的問道。
“這裏已經被破壞了,不會再在這裏了。”
“那你以後去哪裏?”
“我,本來就是四海漂泊,去哪裏都可以。我想也是該出去走走了!”
“我們做一個約定怎麼樣?”
“什麼約定!”
“以後你出去了,一定要到方家找我,即使我不在方家,你也一定要找到我,不論我在哪裏。”
“就像你讓我等你,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回來了一樣!”
“我答應你。”
蝶舞她說她餓了,程頤去外麵找吃的了。
“老師,蝶舞她是故意支開我的吧!”程頤走在路上,不由有些落寞。
“聽她的語氣好像身不由己啊!看來這女娃不僅僅表明那麼簡單,她好像很擔憂。”
“我也感覺到了。”
蝶舞看著程頤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事眼裏,眼眶濕潤,等程頤離開山洞一會兒後,她就離開了,回頭望著那山洞,洞裏沒有一絲光線,在那裏,有他,還有小灰,那裏有她最美好的時光,她不由想起了好多好多,隨即轉身離開。
“別了,我的男人。”兩行清淚在風中飄落,晶瑩剔透。
當程頤提著兩條魚回來之時,已不見蝶舞的身影。
“走了麼?”苦笑了一聲,程頤有些無力的坐在蒲團之上,微眯著眼睛許久之後,方才伸手去拿起那隻玉簪,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玉簪子,上麵垂著流蘇,握在手中,玉簪上還有她的溫度和體香,他把玉簪用白色絲絹包好,放在自己的懷裏。
“小灰啊!她終究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