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在迪特爾這座城市裏,就算不是欲望教派的成員,也要偽裝成欲望之主的信徒,不然根本就混不下去。
“我主,恭迎您的歸來。”
欲望教派共有三個序列,分別是:
宣揚欲望教派宗旨,專門負責幫助他人,讓每個人能有尊嚴的活著,不至於被生活壓力扭曲自身欲望的養護者(牧師、公益服務人員和思想工作者);
負責維護公共秩序,打擊破壞公共設備,打擊破壞社會文明風氣現象,清除人類文明發展障礙的負罪者(警察、殺手和城管的綜合體);
保護欲望教派,為人類文明發展保駕護航,時刻準備大規模戰爭的解放者(軍隊)。
雖然對於欲望教派來,宗教內部對個人供養並無高下之分,但是從優先級來,序列靠前的人員擁有更多優先權力,比如,迎接欲望之主從月球歸來,這些高序列的人員,等候的位置自然更接近欲望之主降臨平台。
黑色大日光芒收斂,顯出欲望之主——舍斯特*奧威的身形。
“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們,其他人都散去吧。”
看見欲望之主麵色沉重,這些欲望教派的核心骨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得安排信徒各自散去,然後大家跟著欲望之主來到他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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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主並沒有臥室,祂隻有實驗室和數據處理中心,這裏同時也是祂的起居室和盥洗室。
這裏清潔是由智能機器人負責的。實際上,欲望牧場的人工智能水平,比外界宣揚的人工智能隻高不低。
能用極低成本養活欲望牧場上億人口,又不需要大家辛苦工作,還得讓大家過得好,欲望牧場憑得就是高度自動化和各種資源的循環利用。
順便一句,這些半封閉式的欲望牧場,不但是柳生元和通過人工智能管理社會的實驗型基地,同時也是微型生物圈的實驗測試基地。
“我主,您有什麼吩咐?”
進入欲望之主的實驗室,洛安娜教授並沒有各種客套問好,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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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主並非講究上下尊卑的神祇,正相反,祂關注科技進步和文明發展,遠遠超過別人對祂表示的尊重。
洛安娜教授是養護者的首席,是一位年約八十,銀發滿頭的白人女性,她擁有兩個博士學位,曾經獲得過兩次諾貝爾化學獎提名——隻是最後都沒有獲獎。
她並非因為生活困難才加入欲望牧場,事實上,這位學術界的大拿,完全是被欲望牧場推出的學術研究方式吸引過來。
欲望牧場的學術研究製度采用共享實驗室、共享數據分析處理中心的方法。
凡是做科研的科學家,隻需要將自己設計的實驗方案和實驗目的表述清楚,自然有專業技術人員,按照該實驗方案進一步補全,並安排具體實驗,將現成的數據提交給科學家。
科學家如果自己有足夠的數學能力分析數據,那就可以自己來,如果不行,則可以提出分析目標(比如要分析其中哪些參數的相關性),由欲望牧場方麵安排數學家進行數據分析(這部分工作,大多數情況下,人工智能就可以完成,少部分才需要向專業數學家請教)。
這種科研方式可比外界方便多了。
外界的那些學者想要完成一個課題,首先需要自己申請課題,討好投資者討要經費、然後還得自己聯係有專業設備的實驗室、自己組織人手完成試驗,這中間浪費的精力如山入海,凡是做過科研工作的,各個都是咬牙切齒。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絕大多數學者們,有超過百分之六十的精力被這些無關事務給消耗掉了,真正能用於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感的精神,實際上隻占據科學家精力的很少一部分。
許多科學家的靈感,就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研究設備、沒找到合適的科研狗幫忙操作、沒找到合適數據分析專家來分析潛在規律,最後隻能遺憾的束之高閣,被活活浪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