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三個背影,柳生元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塊黃色、一塊藍色優盤正躺在他的手心裏。
也許自己也該學習一下?畢竟這也是文明的部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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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老王發財了,輪到他家被包場了。”
“怎麼不來我家呢?我家的上頭席可是這裏第一塊牌子。”
“你家那隻是規模大而已,口味可不一定最好。”
“誒,你這些人是什麼來路?吃個飯就包場,據隻有十來個人,每次要吃七八十號人才吃得下的分量。”
“不知道啊,李,你們被包過場,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規矩大著呢,自己帶服務員和餐具,我們店裏的人根本不許進包廂,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弄得,他們一進去,包廂裏麵的監控設備就全部失效。”
“那兩個女孩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難道是哪家軍閥的孩子?”
雲南地處邊境,赤旗當然沒有軍閥存在,不過在鄰國,軍閥可是既有槍又有錢的代表。
“不可能,其中有一個女孩明顯是西方人。”
“你管她們哪國人呢,隻要肯掏錢就好。”
停在街頭的一輛休旅車上,負責監聽的國安人員嘴角微微翹起。在萊拉妮身邊,自然也有赤旗方麵的國安人員隨同,畢竟這位同樣號稱‘人間神祇’,有些保全措施是必須的。
要是這些飯店老板在聊中流露出半點不合時宜的想法,自然就有人防患於未然,找上門去用各種理由消除隱患。
每到一家飯店就必然包場,林櫻和萊拉妮倒也不是為了擺譜,實在是萊拉妮吃起來實在有些驚人,這要是不包場封閉環境,保管當夜裏網絡上就會出現諸如‘大胃王’,‘暴食女’之類的視頻。
“我妮妮,我們這邊也吃的差不多了,元和他到昆明了,明我們去昆明和他彙合吧?”
林櫻早就吃完了,她正帶著一副電子眼鏡,通過眼鏡屏幕上的地圖,查看柳生元和現在的位置——柳生元和在京城腳底抹油都不肯丟掉手機,當然不是因為他要向赤旗表示善意,句實話,柳生元和還沒有自己需要特意向誰,表達善意的概念。
隻有別人向他表達善意的份。
隨身攜帶手機是林櫻要求的,就為了能隨時知道丈夫人在哪裏。
“嗯,這裏也吃的差不多了,從這裏到昆明要多少時間?”
“不知道,我查查啊,這裏到昆明還沒通高鐵,開車過去要四個時,時間挺長的。等等,元和發消息過來。”林櫻道。
“他什麼?”萊拉妮隨手把一塊飯後點心丟進嘴裏,慢慢品嚐。
“他明昆明有個旅遊節,他受邀扮演一個白族青年參加對歌比賽——”
“啥?他還會唱歌?”
“應該會吧?他很少唱歌的。”
“不行,櫻,這邊對歌是情歌對唱,這個混蛋居然敢對別人唱情歌,堅決不能忍,我陪你去揍他一頓!”
萊拉妮想了想,突然來了精神。
五年時間,如果柳生元和精心布局,終於等到收獲的那一刻;那麼萊拉妮就是時時刻刻,都在深挖自身潛力,務必要找到擊敗柳生元和的辦法——這對萊拉妮來,都已經快要形成執念了。
隻是兩人的關係一直良好,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是夫妻關係,在沒有合適借口的情況下,萊拉妮也不好意思拉著柳生元和大打出手。
現在有這麼個合情合理的借口,那吃飯就不太重要的,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這些特色美食也跑不掉,可是,但是與柳生元和光明正大的動手理由,可就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萊拉妮興奮的握緊了拳頭,眼中泛起精芒!
餐桌上,所有餐具無風自動、緩緩浮起,大地似乎失去了引力,空氣粘稠如膠水,恐怖的威壓從包廂中擴散到整個飯店、然後是街道、居民樓——
仿佛沉睡的巨龍,閉合的眼瞼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一絲威壓不知不覺中泄露出來。
許多人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被萬鈞大石壓住,肺部吸不進空氣。似乎隻有跪在地上,人才能稍微緩解一點胸口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