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怕他們抓人,怕的是戰小乖一發威,他們這幫人就遭殃了。
“哼,不服?”張隊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葉良辰啊?要證據是吧?我就拿證據來,讓你心服口服。”他說著對其中一名警察說:“過去,把那個證人帶過來。”
那名警察走了出去。一會兒,他將剛才在隔壁我看到的那名年輕女子帶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李笑楠與冷雪言。
張隊一看到他們,板著臉問:“你們是誰?警察在辦案,你們進來幹什麼?”我說他們是我的朋友。張隊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將槍收了起來,然後對那年輕女子問:“在朱先生被殺之時,你是不是清醒的?”年輕女子點了點頭。張隊又說:“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在這裏詳詳細細一五一十地說說。”
“當時……當時……”年輕女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下一段來,頭垂得老低老低,麵紅耳赤。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看這情景就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了。一男一女在同一個房間裏,又是在床上,能是什麼情況?
“你不用怕,”張隊說:“隻要把實情說出來就行了。”
年輕女子低聲說:“當時我們正在……睡覺,突然來了一個人,她……她把朱先生殺了。”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殺人凶手的樣子?”年輕女子點了點頭。
張隊說:“你看看,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有沒有哪個凶手的模樣。”
年輕女子抬起頭,慢慢地朝我們望來,當看到戰小乖時,像是見了鬼一般,啊地一聲,身子直接朝後退了兩步,嚇得驚恐萬狀、麵如土色。若不是後麵的冷雪言扶住了她,隻怕她會直接坐在地上。
“是誰?”張隊問。
年輕女子不敢看戰小乖,隻是指著她說:“是……是她。”
戰小乖哼了一聲,嗤之以鼻。我再也無法淡定了,望向年輕女子問:“你看清楚是她了嗎?我一直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她根本就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會殺人?況且,她沒有你們房間的鑰匙,根本就進不去。”
“這個你等著上法庭再說吧。”張隊顯得極不耐煩:“帶走!”
“等等。”李笑楠突然說:“這事有疑點。”冷雪言悄悄拉了拉李笑楠,李笑楠沒有理會她,走上來對張隊說:“你們說隔壁那個胖子是被殺的,我覺得不是,他像是自殺。”
“你是誰?”張隊打量著李笑楠,老大不高興地問。
李笑楠朝我和戰小乖看了一眼說:“我是他們的朋友。剛才我去案發現場看了,死者死之前好像做了劇烈的運動,因為他身上有很多汗水,多的都流到地板上。房間的地板上有一處被磨得的錚亮,比其它地板的位置要亮很多,好像之前被什麼人擦過一樣。據我分析那人在死之前一直在原地轉圈來著。他應該是轉的頭太暈了,加上體力不支累死的。”
轉圈轉死的?他又不是小彩旗,沒事轉圈幹嘛?難道吃了邁炫口香糖,根本停不下來嗎?我暗暗佩服李笑楠觀察得仔細,剛才我進那房間裏後就沒有發現那地板被磨得錚亮。也很感激李笑楠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剛才冷雪言阻止了他,但他並沒有聽冷雪言的。冷雪言顯然是想看好戲,也恨不得警察把戰小乖當成殺人凶手。
“胡說!”張鐵板著臉說:“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原地轉圈直到累死?就算他真轉圈來著,他至少要嘔吐吧?可是周圍沒有嘔吐的痕跡,而且他若是轉圈,最多也就暈過去,不至於死。”
李笑楠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就憑那姑娘一麵之辭就判定我的朋友是殺人凶手,這也太草率了些。說得不好聽,那姑娘極有可能是做假證,誣蔑人。”
“我沒有!”年輕女子慌忙說道:“我真的看見……看見是她殺了人。”
“哦,那你看見我朋友是怎麼把那個胖子殺掉的?”李笑楠依然笑容可掬地問。
年輕女子正要說,張隊搶先說道:“不用說了,你們想知道當時的情況,我就讓你們看看!”他說著將手伸向一名警察,那警察遞過來一部DV。顯然,這部DV裏有凶手殺人的鏡頭,也有他們說戰小乖殺人的證據。
我很疑惑,張隊為什麼會在還沒有將戰小乖抓進警局就要給我們展示證據?這不像是警察辦案的作風。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