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淩老爺子即將動手之時,他突然病倒了。
本來,淩老爺子決定帶上陳雪鬆一同前往的。按照最初的計劃,這一次由淩老爺子、陳雪鬆、楊小刀與吳樂樂去陰山九樓。淩紫瑤對淩老爺子說:“爸,您身體不太好,年紀又這麼大了,不能長途跋涉,不如,讓我跟刀哥和樂樂姐去找陰山九樓吧。”
淩老爺子一口拒絕了淩紫瑤,他說:“你一個女孩子,一無技長,身體又虛弱,怎麼能讓你去?”
我想說,不如讓我去吧。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淩老爺子突然捂著胸口,呻吟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爸!”淩紫瑤大吃一驚,忙去扶淩老爺子,淩老爺子的臉色陡然變得臘黃,這時坐在地上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我們急了,一陣手忙腳亂,將淩老爺子扶到了床上。楊小刀與吳樂樂已經為去陰山九樓做準備了,這時並不在淩家。淩紫瑤立即打電話給一位姓陳的醫生。不過十來分鍾,那醫生便急匆匆趕來了。給淩老爺子做了一番檢查後,眉頭直皺。
淩紫瑤焦急地問:“陳醫生,我爸怎麼了?”
陳醫生說:“我給淩老檢查了一遍,並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
“可我爸怎麼突然就不能動了呢?”淩紫瑤忙問。
陳醫生搖了搖頭說:“我也覺得很奇怪。”
淩紫瑤與淩伯母相互看了一眼,既疑惑又擔憂。我暗想,淩老爺子這不會是裝的吧?可見他神色痛苦,連臉色也變了,跟臘肉一樣,絕對不是輕易就能裝得出來的。可既然他真的病了,又為什麼醫生檢查不出來?
“不如,去人民醫院檢查一下吧。”陳醫生建議道:“畢竟那裏各項檢查設備要好一些。”
於是,我們將淩老爺子送去了人民醫院。在去之前,陳醫生給醫院方麵的負責人打了電話,我們去了後,由專人在醫院門口接待,然後直接將淩老爺子推進了檢查室。
可是,待結果一出來,我們又怔住了,淩老爺子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至於為什麼突然病倒,醫生說有可能是太過勞累,心力交瘁。顯然,這不是淩老爺子病倒的真正原因。但不管怎麼樣,淩老爺子這個樣子是沒法再去陰山九樓了。他隻能住院了。
我跟淩紫瑤、淩伯母商量著,得把這事兒告訴楊小刀。可正當我準備打電話時,淩老爺子突然說出了話來,我們忙湊到床前,淩伯母一把抓住淩老爺子的手問:“家明,你感覺怎麼樣?”
淩老爺子聲音嘶啞地問:“我……這是怎麼了?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
淩伯母強笑著說:“你沒事,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
淩老爺子自然不相信,而淩伯母又這麼一說,他的疑惑更重了,就像是得了絕症,而家人正在隱瞞著他。“你不要騙我,我的身體我清楚,我現在全身僵硬,連動都動不了,你卻對我說,我沒有問題?”他說著又朝我和淩紫瑤望來,用眼光詢問我們。淩紫瑤說:“爸,媽說的是真的。醫生並沒有檢查出您身體有什麼問題。”
“那為什麼我不能動了?”淩老爺子大聲問。
淩紫瑤說:“這個,醫生也說不知道。”
“把醫生叫來!”淩老爺子近乎吼道。
不用我們去叫,醫生已經進來了。是淩老爺子的主治醫師,同時,進來的還有陳醫生。淩老爺子立即向他們詢問他的身體情況,而得到的答案,跟我們所說的並無二樣。淩老爺子氣得直瞪眼。他以為我們在合夥騙他。
晚上,淩老爺子終於信服了。他垂頭喪氣地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望著天花板。看他這樣子,我們心裏都很難受。在一旁安慰他,他卻當我們的話是耳邊風,隻是嘀咕道:“我這樣還怎麼去陰山九樓,還怎麼去找紫霞?難道,非要我死了才能去麼?”
“爸,您別擔心,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淩紫瑤說。
淩老爺子朝淩紫瑤看了看,突然朝我叫道:“大刀!大刀!”
我嚇了一跳,忙上前抓著他的手問:“淩伯父,我在這兒。”
淩老爺子盯著我,重重地說:“你聽著,我一直視你為我女婿,現在,你要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