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Corny吧?你好。”
“你好。”
“果然漂亮。我就知道。”後一句姑媽看著Darin,拍了下他手臂,“他還好吧?說起來還是挺好一孩子。”
“姑姑喝點什麼?”Darin已經去了廚房,一邊問道。
“水就可以了。”
姑姑拉著Corny走過客廳去裏房看:
“你們,一起住的?”Corny低下了頭。
“她房子出了點問題。”Darin遞過水,“分開的。”
“嗯。”姑姑看了下表。
“我們出去吃飯吧?”
“不用,家裏吃吧,家裏有菜沒?”
“有一些。”Darin看了下冰箱,“想在家吃嗎?”
“在家隨便做些好了,又不是外人。我來家看你,就在家裏吧。更何況,我也很久沒吃你做的了。”
Corny抬起頭看了Darin一眼。看他打開冰箱:
“我平時都隨便弄的,大多在外邊吃了。”
“家裏有兩個人就多在家吃嘛,衛生又健康。”
Darin笑了一下,“我再出去買點,Corny你先過來做吧。”
“我?”Corny看著Darin,“我,去超市買吧。”Corny拿了包便出去了。
“你不是找個室友來敷衍姑姑的吧?”
“嗯?怎麼會!我和她大學就認識了。”
“是吧?感覺你們,別怪姑姑多話,你還沒完全追上她吧?”
“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感覺。”
Darin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Corny在超市蔬果區挑揀著蔬菜。
“嗨Corny!”
“Sam?”
“你這幾天去哪了?我打電話接不通,去你家也沒人。我很擔心你啊!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公司臨時派我去外地調查,忙不過來。不好意思。號碼換了,是……”
“至少也給我打個電話。
“你來買菜嗎?”
“唔……嗯。”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我,買好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下次再說吧,我先走了。”Corny匆匆離開了。
Sam沒有說前天問他的同事時,同事告訴他Corny那天是去參加聚會了。
回到Darin的住處,桌上已做好了兩道菜。Corny放下袋子,看著廚房一邊的Darin嫻熟地切菜、炒菜,修長的手指漂亮而靈巧,心裏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這時Darin看了一眼近乎發呆的Corny:
“給我個盤子。”
“哦。”Corny從櫃子裏拿了個盤子洗了下遞給Darin。
“想什麼呢?”
“你很會做菜了。”
“這麼多年不都自己過來的。會的不會的都要去做。難道要以前那樣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嗎。”
Corny沒有說話,看著Darin堅毅的樣子,不禁笑了。
Darin把菜盛出來,看了眼Corny:“幹嘛看著我笑。”
“唔,”Corny搖搖頭,“你沒說,‘那個達瑞’。”
Darin又看她,“把菜端出去。”
“嗯。”Corny點了點頭。
姑姑似乎很開心,一直給Corny夾菜:
“我們家達瑞還是挺不錯的嘛。哈?可妮覺得怎麼樣?”
“嗯。挺好的。”Corny專心地嚐著菜。
“是吧。”姑姑欣慰地笑道,“你們也不小了,都二十五六了。自從找到達瑞後,我的生活才有了點色彩。本以為要孤獨終老了……他父親對不起他們家,我理應好好照顧他的。
“我身體不太好,希望能看到你們開開心心地。如果可以,先定個婚吧。”
“嗯?”
“姑姑。”
“哎,別急嘛,我是說先定個婚,又不叫你馬上結!你看你,人家女孩兒搬來家裏住,又不給承諾,難道要人家一直這樣?我們林家不允許做這樣的事!”
“姑姑我不急……”
“不急就這樣定了。女孩子不好意思提我理解。沒關係,我會幫你的。”姑姑撫拍著Corny的手,“如果他敢對你不好,你就找我!”說著又看Darin,“要負起責,知道嗎?!”
“嗯……”
晚餐後送走了姑姑,Corny在廚房清洗碗,Darin在外麵餐廳收理桌子櫃台。抬頭就能透過廚房的窗戶,看到對麵樓昏亮的燈、溫馨的炊煙,和隱隱約約傳來別人家裏的家常話。Darin從玻璃門外看著在廚房忙碌的Corny,心裏突然覺得一片安寧。
“為什麼說‘挺好的’?”
“嗯?”
“剛剛姑媽問你我怎麼樣的時候。”
“是挺好的啊。……是問的你嗎?”
Darin盯著她。
“我以為……”Corny回神想到下午和姑媽在客廳聊的關於Darin的事,關於他的家人和他的家庭情況。當然都是他父親離開之後和他出事前的一些事情:“達瑞,明天要上班了……”
“姑媽說的你忘了嗎?”
“不是。訂婚那件事我看還是……我們畢竟……”
Darin剛要說什麼,Corny別過了頭望向一側:
“這幾年發生的這些事,我知道我沒法跟你解釋清楚,你不可能原諒我,我們也回不去了。”沉默中,Corny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擦擦手,從口袋中拿出電話看到是Sam的名字。她看了眼Darin,他正看著自己,沒有注意到來電的人。
“喂……”Corny聲音很柔軟的,“樓下?我,現在不在家……不用,我已經吃過了……你先回去吧,今晚要變天了……”
“Corny。”Darin麵色不是很好,回頭看他,Corny不知道緊張什麼,但是手中卻趕緊按下了掛斷鍵。“把那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