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宏宇忍住心中的疑問，簡單的期待著。
“你被前一個公司開除，是因為丟了一個單子？”見宏宇點頭，老張繼續說，“其實，隋波跟我說過，不過，呃，說的不太清楚，你能跟我好好說一遍麼？”
“又來了！”宏宇暗想，見老張拿起咖啡，嘬了一口，他也拿起自己麵前的，慢慢嘬著，思考著怎麼去說。看到老張開始盯著自己，沒有時間想了，實話實說罷。
“是這樣的！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們的銷售總監交給我一個單子，就是惠新大廈的單子……，”宏宇毫不畏懼的回視著老張，開始又一次揭開自己的傷疤。他說的很詳細，從最初接單，見孔處長，後來做孔處長的工作，孔處長的態度、想法，自己的想法、對策，跟公司要的點，直到最後一天白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老張一邊聽，一邊點頭，間或提出自己的疑問，無不切中要害，不過宏宇心裏坦蕩蕩的，一一據實回答，毫不隱瞞，連自己討厭商業慣例的態度，亦表露無遺。
說完了，宏宇依然看著老張，目光坦然。
“說完了？”老張見他不說了，問了一句。
“說完了！就這些！”宏宇微微點著頭。
“原來如此啊！跟我想象得差不多！”老張動了動長時間僵直的身體，很舒服的向後靠了上去，滿意地說，“知道我為什麼問你這個麼？還大老遠專程跑過來？”
宏宇先是誠實的搖了搖頭，馬上覺得自己應該有所表示，就猜測道：“您這是？不太放心？第二次麵試？”
“是這樣！但也不全是這樣！”老張讚許的點了點頭，“你知道！你跟隋老弟關係鐵得很，這能看出來！所以你應該知道！隋老弟在我麵前，說了你不少好話，很多事情，比方說，這件事情，就很含糊地帶過。所以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看了宏宇一眼，發現宏宇挑起了眉毛，點了點頭，“我這個疑問就是，從小隋嘴裏，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銷售人才啊！為什麼他給我推薦的不是銷售經理，而是采購經理呢？要知道，我不僅僅需要一個好的采購經理，還需要一個好的銷售經理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現在麼！嗬嗬，我知道了，小隋確實很了解你，推薦的方向也沒有錯！你確實是我心目中的采購經理，而不是銷售經理！唉！”
“您？”聽到老張興致勃勃的說了一番後，反而歎了口氣，宏宇奇怪了。
“沒什麼啦！”老張有趣的看著宏宇，“隻是，從今以後，銷售，嗬嗬，這麼惡心的事情，還是要我自己做啦！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不喜歡做這種事情麼？我也不喜歡啦！我想，小隋也不會很喜歡的！沒辦法啦，養著一大群人，捏著一大群人的飯票，不喜歡做，也要做啦！”
“是啊！是啊！”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的確見過豬跑，想起了嚴娜，宏宇由衷的同意這種說法。“張哥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這幾天有空我就上網查行情，會很快熟練的！”
“好！很好！這樣今天我就徹底放心啦！”老張抬眼看到若依正在招呼一個進門的客人，馬上瞟了一眼石英鍾，“還挺快！十點了！我該走了！你們也該忙了，不能耽誤你們的生意啊！這是今天的咖啡錢！”老張邊說邊站起身來，故意把兩個“你們”咬的重重的，掏出一張二十元的鈔票放在桌上。
宏宇馬上站起來：“要……不、不需要這麼多！”
“算啦！小case！”老張瀟灑的揮揮手，向朝這邊張望的若依做了個再見的動作，若依連忙回頭裝作招呼剛坐下的客人。
老張哈哈一笑，按住宏宇坐下，出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