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昕昕一看到司徒登雲,眼睛就紅了起來,臉色蒼白,顯然是動過大血的:“我知道我不應該找你,但是,我真的沒有人可以找,我不敢找我父母,不敢跟別人說,我隻敢跟你說。”
本來司徒登雲心裏還藏著忿恨,但看到上官昕昕那瘦弱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司徒登雲的整個心都軟了下來,什麼新仇舊恨都拋之腦後,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能夠接受,他沒有責怪上官昕昕,也沒有問上官昕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把上官昕昕收拾了一下房間,溫聲細語的說:“什麼都不要說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好好休息吧,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聽到司徒登雲還是如此的關心自己,上官昕昕的淚水嘩一下就流了下來,淚眼汪汪的說了句:“對不起,司徒登雲,我們還有可能嗎?”
當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司徒登雲的動作突然定格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這時候進來一個大夫,給上官昕昕換了藥,當護士出去的時候,劍飛蘭目前問大夫,上官昕昕是什麼病,大夫搖搖頭,一臉歎息的說:“還能有什麼病啊,年輕人,不思上進,孩子沒了,你是她什麼人啊?”
“我隻是隨便問問。”劍飛蘭聽到這句話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第一直覺就是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司徒登雲的?而且這個直覺非常的強烈!劍飛蘭去跟她的朋友道了別,隨後就回到了家裏,一個人哭了起來。司徒登雲把上官昕昕在醫官的事情安頓好了之後,也回到了家裏,而在路上司徒登雲也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去北海的時間推後幾天,他想等上官昕昕出院之後,再帶劍飛蘭去北海。
其實當上官昕昕說他們還有沒有可能時候,司徒登雲突然想到一句話:“不如我們重新來過。”但司徒登雲覺得這一次是真的不能夠重新來過了,他不能夠對不起劍飛蘭,這次照顧她也就算是自己盡了朋友之責了。
本是想回去跟劍飛蘭商量的,但劍飛蘭早早的就已經關上門睡了,因為劍飛蘭不想讓司徒登雲知道自己哭過。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登雲又出去了,去醫官找上官昕昕,給她買了早飯,但到醫官的時候,上官昕昕卻已經走了,還讓大夫給他留了話:“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謝謝你來看我,謝謝你曾經那麼愛我,再見,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看到這幾句寄語,司徒登雲心裏頗是一陣震動,不過司徒登雲也有著一種暗暗的悲傷,突然司徒登雲想到今天就是跟劍飛蘭去北海的日子,馬上又趕了回去,回去的時候,劍飛蘭已經收拾了行裝,看到司徒登雲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劍飛蘭問司徒登雲大早上去幹嘛了,司徒登雲找借口說:“我去看一朋友,跟他告個別。”
劍飛蘭知道這個所謂的朋友是何方神聖,彎著嘴角笑了笑,然後去了大廳:“你先去休息,換身衣服吧,離馬車走還有一會。”劍飛蘭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進了心底,但他其實已經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回去之後,就跟司徒登雲分手,雖然她還是愛著司徒登雲的,也知道司徒登雲是愛著自己的,但她不能夠接受司徒登雲這種分散的愛。這次的旅行,也就當作是一個自己給司徒登雲一份美好的回憶,因此表現心情很好,連看著司徒登雲的目光都是含情脈脈的,仿佛已經之身於北海了一樣。
司徒登雲牽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親愛的,我們一定會度過一個完美的旅行的”,劍飛蘭在他臉頰上蜻蜓一啄表示回應,司徒登雲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
雖然是馬車,不過十幾個小時的旅程還是讓劍飛蘭有點不舒服,她淺睡了會兒後精神才微微恢複。司徒登雲倒是在馬車上睡得不亦樂乎,也不管劍飛蘭在他旁邊輾轉反側。經過了長途顛簸,馬車還遇上了大風顛簸,讓人頗是擔心害怕了一番,總算是到達北海了,兩人趕到一家客棧住了進去,司徒登雲剛進房就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丟,鞋子用腳一踩一踢,小妖就跟在後麵收拾,看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