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動手吧。”田仙伯的語氣非常的平和,就像一個看透了世事的花甲老者一般。
紀飛滿臉緊張的說:“我說田兄,你幹嘛不把真相說出來讓她知道呢,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幹嘛不說?”
“什麼真相?”水月閣主問紀飛,但眼睛卻是盯在田仙伯的身上。
“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我沒想到她竟然想到要讓自己的女兒來殺我,她對我的仇怨竟然都這麼深了。哎,怎麼會這樣呢?”
田仙伯在說的時候,語氣之中,滿是後悔跟疑惑之情。
“別說廢話,跟我說到底是什麼真相?”水月閣主的眼睛在紀飛跟田仙伯的臉上不停的左右掃視著。
“你的師父是怎麼跟你說我的?”田仙伯問水月閣主。
水月閣主說:“我師父說她為了你拋棄了家族,但你卻棄她而去,是你背叛了她,她找你找不到,所以創立了水月宮要我找到你後就殺了你。”
聽了水月閣主的話,田仙伯不由的嗬嗬了一聲:“你師父說的大差也不差,不過很多事情並不是她說的那樣,很多事情的過程你並不知道。”
“什麼過程?你別再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告訴我,什麼是真相。”水月閣主的嗓音一下子拉的很是尖銳,可見也非常的生氣。
這時候,門外一個搖搖晃晃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真相就是你的師父欺騙了你,她的真正身份是你的母親。當年,你的母親跟田仙伯當年天天爭天天打,你母親甚至為了試圖留你的父親而下毒,想廢了你父親的修為。你父親為了不想兩人關係變得更差,所以才選擇了離開。本以為時間會讓彼此之間的關係有所改善,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得到改善,而且還變得更糟。”
這個人自然是白展,以這三個人的修為,雖然都是千杯下肚,但還是有著五分醒的。
“你們都是他的朋友,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水月閣主此時心裏已經是大亂了,眼神之中盡是迷離之色,她也分不出來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紀飛歎了歎氣,說道:“水月閣主,其實以我們三人的修為,隨便誰都可以輕易的將你拿下,但我們更希望你能夠接受事實。你父親後來回來找你母親,但你母親卻已經走了。”
“你說,他們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水月閣主猛然揮手,將氣刀再次的架在田仙伯的脖子上。
田仙伯沒有說話,隻是平淡如水的說:“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做出讓你後悔的決定。如果你覺得殺了我,你不會後悔的話,那就動手吧。”
水月閣主的眉色凶狠,但又遲疑,她忽然有種全世界人都在騙她的感覺。搖晃著頭,連連的往後退,半氣刀從田仙伯的脖子上給取了下來,撞開了紀飛跟白展跑出了門外,一躍而飛,出了紀府。
失落的田仙伯一副單薄的坐在床上,眼睛都紅了。紀飛與白展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田兄,不要想太多,等她想清楚了就會沒事的。”
“沒想到我原是想讓你出來喝喝酒,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紀飛的語氣之中帶著慚愧之意。
“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休息。”田仙伯說罷,紀飛跟白展便關上門離開了他的房間,兩人萬萬沒有想到水月閣主竟然是田仙伯的女兒。
“事情既然發展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麼可自責的,也不算是壞事,怎麼說田兄也算是找到自己的女兒。”白展安撫紀飛說道。
紀飛點頭回道:“是啊,也隻能這麼想了。當年冷月仙子負氣離去,現如今已不在人世,但沒想到還是給田兄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順其自然吧,他們父女的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白展說道。
第二天一早,紀飛便來到了田仙伯的屋裏,但卻不見他人,於是立刻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
“白兄,你見到了田兄沒有?”紀飛跑去找白展,但白展此時正更衣才起,哪裏知道田仙伯去哪了。
“會不會去找他女兒去了?”白展一語驚醒紀飛,兩人立刻直赴水月宮。
紀天雲此時正來找田仙伯,還想讓他指教自己兩下,卻看到紀飛跟白展疾步外出,便問原因。
哪裏還有時間中紀天雲解釋,紀飛說:“一起走,別問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