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昂頭輕點:“是啊,他殺了這小蓬萊上的雲母,斬了雲母的雙臂,也不知道正在用什麼妖邪之法,將雲母的雙臂嫁接到王長龍的身上,如果此法成功,那必將是一場屠殺!”
“這王家父子簡直就是畜生,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幹的出來,我剛才還在想天楊戟乃神物,他王隆怎麼可能使用的了,原來是用了這辦法。”水月閣主說起來也是一陣憤怒,此前王隆還要與他合作,現在想來,水月閣主的心裏甚是驚惶,沒有想到王隆竟是如此的恐怖之人。
紀天雲見紀飛將事情都說了出來,他便走上去指著天坑說:“這就是那玄寒氣劍所製造的結果。”
水月閣主走到天坑前,看著那如冰河般的天坑,嬌容之上滿是驚訝之色:“這玄寒按慣例的寒氣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前。”
“是啊,不知道水月仙子有沒有可破此冰的辦法?”紀天雲問水月閣主。
水月閣主搖搖頭,一臉思慮的說:“其實就算你們把這冰層給破了,以玄寒氣劍的冰寒之力,還是會瞬間的將這裏凍起來,到時候,你們進去之後連你們也會被冰封在裏麵。”
“閣主所言甚是,玄寒氣劍的寒氣如此之強,也是大大的出乎我們意料的。”紀飛走到天坑口,隻覺滿麵寒氣,卻腳底都覺如冰一般。
五人再次沉默,水月閣主眼角的餘光一直落在紀天雲的丹田之處,這玄寒之劍雖是好,但依這般的寒氣,水月閣主心裏暗想憑他們的能力估計拿到這玄寒氣劍的機會不大。
倘若王隆真的得到了天楊戟,那紀家必被滅,所以,水月閣主便想越快將紀天雲身體裏的炙源取出來越好。
五人眼巴巴的看著這百米厚凍,愁容滿麵,皆無能為力。
這時候,紀天雲的腦中突然乍出一個想法,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冰麵,說道:“我有一個辦法。”
此言一出,眾人將眼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隻見紀天雲走到冰塊之上,指著這下麵說:“這冰層下麵的地殼之中,就是岩漿,如果我們將岩漿層打破,讓這岩漿與這冰層相抵斥,這樣,我們就獲得了進入的時間。”
“此行不妥。如果岩漿被破,那又如何控製得住?”水月閣主看著紀天雲說道,紀寧紀芸也點點頭,覺得有理。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水月閣主,這裏屬你我的修為最高,你願不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紀飛麵向水月閣主說道。
“紀家主莫不是想到了什麼辦法?”水月閣主問道。
紀飛點頭稱道:“如果岩漿破被打破,那確實能夠得到進洞的時間,這下麵的空氣和溫度也相對而言達到了最為適中的狀態,若以我全之力築一道結界,將三人護送進去,以最快的速度取出玄寒氣劍,也未嚐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個做法甚是危險,若是你不同意,我們也不會怪你。”
水月閣主沉默了一番,一麵是極寒之氣,稍不小心,便會被永久的冰封在地下。一麵又是極熱的岩漿,被燒化成漿的可能性也是很大,兩者無論是哪一種,都將去見閻王。但紀飛既然這麼說了,自己自然也是沒有辦法拒絕,何況自己也確是想見一見這玄寒氣劍。
沉默了片刻,水月閣主點頭道:“好,我答應,有靜寧城第一人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得到了水月閣主的幫助,眾人大喜,紀飛說:“此五人之中,屬我跟天雲水月閣主的元氣稍強,紀芸紀寧,你們就守在上麵,萬一我們上不來,紀家以後就靠你們了。”
“父親,你們一定能夠上來的。”紀芸的心口一酸。
紀天雲紀飛水月閣主三人站成一排,由紀飛跟水月閣主一同築起了一道結界,紀飛的陽剛之氣是金光所築,而水月閣主的元氣則是玉氣如冰,二人的元氣合為一層,築成了一道結界。
紀天雲此時並沒有出力,他是在蓄力,等將冰層破掉之後,他還要將地殼打破,將岩漿打出來。
結界如同一道龍卷風一般,卷進了冰層之中,整個小蓬萊都恍如在震動。從冰層之中,傳來吱吱之響,那正是冰層被破之聲。
瞬間幾百米的巨厚冰層,便被打穿,雖在結界之內,但那寒氣之烈,滲進了結界之內,三人此時已經被寒氣刺骨,不過也已經到了冰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