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從身體四肢緩慢襲來,可大腦卻異常亢奮的無法入眠。
“自己從多久以前就變成這樣了?”伍白在心中暗歎一聲,好像是上次紅衣女人被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搶走開始的吧。尤是最近,這種難言之感愈發強烈了,心頭總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以至於讓自己每晚都輾轉反側,徹夜不眠。
好像,明天就算是自己正式參戰了吧。
早在新代2年,能力者被命名為拾核官的提案就已經在聯合國大會通過,可之所以他們被稱之為“拾核官”卻是鮮為人知的。
拾核官,顧名思義,用中文翻譯,即是“撿拾核彈的官員”。但畢竟是英譯,雖有些相近,可多少這麼翻譯過來還是顯得有些生硬。
事實上,“拾核官”這個名詞出現的原因各異,其主要原因還是由於拾核官這一行業的特殊性,他們在政府的指示下參與作戰,常年奔波在核戰場中。幾乎是哪裏被實施核打擊,哪裏就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久而久之,他們就被人們戲稱為“跑去撿落下來核彈的官員”。
一晃已有二十年了,拾核官的出現徹底改變了現代戰爭的方式,以一人之力對抗萬人之軍,這就是一個強大拾核官的最好寫照。耗時數十年研究出來的新式武器也許都比不上一個手臂輕揮,天地皆變的拾核官吧。
窗外的月亮不再清晰,屋內終於也響起了男人輕微的鼾聲。
同一樓層的另一間窗內卻還微亮著。
女人手臂環抱著自己修長的雙腿,身上僅僅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白色T恤,露出其白皙的肌膚,她靠在床邊的牆壁上,目光投射在晦暗的天際,所視之處,沒有盡頭。
木質床頭櫃上的台燈散著低亮度的微光,讓她英氣的臉看起來更添一分平日難見的動人柔美之意。
女人輕輕撩起了及肩短發,深深歎息一聲,不知所想,伸出手臂,滅下了燈。
天空稍明,作戰班還沒有時間去品嚐酒店人員準備的早點,就被相關組織人員帶到了一輛準備已久的軍用車上。
車上的除了高珣、伍白和猩猩外,還有一男一女也列坐其次。
男人坐在猩猩右側,與猩猩一比身材自然不算高大,但也足以符合部隊標準了。他叫趙塵,行內綽號是“戰場收割者”,據說人品並不太好,性格不僅陰險,而且總是幹埋伏偷襲之類的那一檔子事,所以總是被其他拾核官所排擠。
而若把趙塵比作陰影裏的魔鬼,那麼坐在高珣身側的女人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優雅的天使了。
那女人和伍白一樣也是首次參戰,沒有綽號,她叫梁熙。
梁熙並不太愛說話,至少一路上還沒有和伍白有過任何形式的交流,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是一位相當吸引眼球的美女,皮膚白皙,長發披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明明不是夏日,卻穿著暗色的熱褲,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
恐怕無論在任何男人的眼中,這等女人都是心中的上上之選了吧。
梁熙此時支著手臂撐著小腦袋,麵對窗外,可伍白所不知的是,女人也正用餘光悄悄打量著車內的一行人。隻不過,沒有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