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上前幾步,伸出手來,道:“您就是貝山前輩吧,久仰。”
貝山與伍白握了握手,笑道:“客氣了,我這都是老一輩的陳年舊事了,不值得一提。倒是你,‘製裁的白骨’,名氣不小啊。”
伍白沒有答話,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動,嘴角微微揚了揚,便跟著貝山進入室內了。
貝山給二人沏了兩杯茶,笑道:“我也是拾核官出身,身上背的人命債太多了,如今力不從心了,也就不敢再在身邊找服侍的人了,一切都得自己幹啊。話說伍先生這次來訪,是需要我幫你什麼呢?若是再讓我出去賣命一類的事情,恕我直言,我真再無力氣了。”
伍白道了聲謝,輕輕摸了摸下巴,“貝先生多慮了,我並沒有邀請你再度出山的意思。此次前來,隻不過想從你這買個情報。”
“情報?嗬,伍先生說笑了,我又不是情報商,又怎麼會有你所需要的情報呢。”
“貝先生,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做事,都是有譜了才會去做,如果這個情報你沒有,我又怎麼會來找你呢?”
貝山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他還是笑道:“既然是伍先生所求,那當然不好推脫,但說無妨。”
伍白拿起茶具,嗅了嗅茶香,稍稍啜了一口,雙眸注視著貝山,道:“新代6年8月至10月間,在中東爆發了一場規模不大,拾核官卻死傷慘重的戰役。按理說一般爆發局部戰爭,拾核官死傷數應該都能控製在個位數左右,更勿提這種小規模戰爭了,沒有拾核官犧牲都是常事。但卻恰恰在那次戰爭中,足足有41個拾核****亡,除了幸存的兩人外幾乎可以算是全軍覆沒。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躁動,所以聯合國和各個當事國極力封鎖了這個消息。也就導致這件事直至如今都沒幾個人知道。”
貝山的表情在伍白報出時間開始就明顯有些僵硬,他雖然在極力克製自己自然的生理反應,但也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些馬腳。
伍白心中暗笑一聲,繼續道:“現在看來,那場戰爭絕對是疑點重重。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大的傷亡呢?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嗬,當然,如果要查的話,十幾年過去,無數證據都消磨在了時間裏,自然麻煩,但是……如果找到了當時幸存的拾核官,是不是就方便些了呢?你覺得呢?貝先生……”
“夠了!”貝山終於還是繃不住了,一巴掌狠狠拍在眼前的實木桌上,一聲悶聲,整個桌子裂成兩半。
齊綺見情況不妙,打圓場的笑了笑:“呦,小白你話說多了。貝先生,小白沒有什麼惡意的,您消消氣。”
伍白看了一眼齊綺,再把目光投在了貝山的臉上,寒意透過目光蔓延開來,四目相對,伍白一字一頓的說道。
“齊綺,你錯了。我確實是有惡意。”
話音未落,伍白的整個身體就猛然衝出,狠狠一拳打穿了貝山的腹部。
貝山的表情麵露驚駭,但隨即又詭異的笑了笑,化為了點點星光,悄然消失。
虛影?
伍白收起動作,佇立原地,雙眸凝視著室內的某一個方向,沒有表情,寒光浮現,密密麻麻的白色光芒蔓延在伍白四周,凝結成了不可計數的森寒白骨,懸浮在空,他冷聲喝道:“如果您再不出來,我就隻能請您出來了。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