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調查的深入,警局這邊不僅毫無線索,反而在周邊又陸續的出現多起屍體被啃食的案件,而經法醫判定是同一人所為。
在諸多努力無果後,為了避免引起公眾恐慌,最終,案件被移交到拾核官總局處。
拾核官總局把案件下發給了高珣和伍白,並給予了諸多權限信息,經部分監控錄像所示,嫌疑人應該為女性,長期在這一帶活動,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致使截至當日還無法確認其確切身份。但也將嫌疑人活動範圍縮減至這條其來往的必經之路上,並計劃逮捕。
屋內光線很暗,地板上漫著發暗的鮮紅,女人脫下了厚重的紅色風衣,靜立在鏡子前,在窗邊月光的照耀下呆呆看著鏡中的自己,兩行渾濁不清的液體從其狹窄的眼眶中緩緩流下。
女人的嘴角歪了歪,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緩緩俯首,整個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栗著,極其沙啞的聲音從她口中響起:“興,興……我,錯了嗎……”
女人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裏回蕩著,沒有回答,僅有孤獨的月光在與她為伴。
突然,女人身體一顫,似乎聽到了什麼,屏氣站立,本就狹窄的眼睛眯得更加之細,嘴角詭異的再次彎曲起來,抬起了殘傷的腿,身影移動,避過月光,深深藏匿於黑暗之中。
“啊……來了。”人影已經難覓其蹤,但嘶啞的聲音還在房間裏空洞的回蕩。
伍白站在門口,與高珣對視一眼,輕聲道:“骨頭留給我的感覺最後就停留在這裏麵,應該錯不了。”
高珣點了點頭,衣著上的紫色光芒一盛,紫色焰火沸騰起來,站穩了身形,猛地一拳重擊在門上。眼前的是實木門,雖不是鋼材合金一類所造,但作為入戶門,也著實堅固。
可眼下這實木門卻僅僅發出了一陣令人脊背發涼的哀鳴,便帶起塵埃,斷然倒地。
伍白心神一蕩,喃喃著什麼,無數白芒從身下極速攀爬上來,星光點點,遊龍般再次纏繞住他的手臂,化為冰涼的骨架,同時一把抽出手槍,上膛,緊握在手。
高珣深視了伍白一眼,再次回頭時,身上多了一分凜然的寒意,當頭一步踏入屋內,男人沒有猶豫,緊隨其後。
屋內陰暗的很,空氣裏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熟悉,卻一時記不起來,伍白環顧周圍,試圖覓其蹤跡,卻因為太黑而什麼也看不清。
“這是血腥味。”高珣沒有回頭,隻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幽白的光照亮周圍。
客廳裏極其空蕩,幾乎無一物存在,沒有裝潢,水泥牆地貧瘠的暴露在表麵,但稍一細看,卻發現水泥地麵之上並非是常見的灰白,極大的一片,都被噬人的暗紅給吞沒。
伍白疑惑的看向四周,僅僅一瞬間,他的頭皮陡然一麻,白毛汗瞬間四起,無法抑製的駭意在心頭湧起。
“這,都是血嗎……”他低聲道,在看見高珣輕輕頷首後,身體顫了顫,卻又立刻止住,強壓住奔湧的情緒,語音漸冷道:“看來還有不知道多少條人命沒有被記錄在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