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代19年,12月,6日
熙熙攘攘的街道,望著人群,伍白把黑色帽簷再次拉低了些。
”小白,別看了,都盯著一天了,線報上說的那玩意還沒出來,你不累啊,過來,休息會啦。”高珣把自己的短發往旁側一撥,大大咧咧地端著小攤上的特大份牛肉麵,衝著男人道。
伍白揉了揉幹癟的腹部,扭頭對著高珣笑道:“隊長,我不是很餓,你先吃,我再盯會,說不準那東西就出來了呢。要是錯過了,那咱們一天不都白幹了。”才說完,他又把目光投向街上的行人。
高珣用筷子夾起了好幾條拉麵,用嘴輕輕一吹,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吃掉,“唔……好燙,但是真好吃啊。”她無奈地瞥了眼伍白,心道,我倒不是怕你累,而是你要再這樣盯下去,路邊的巡警就要連我一起懷疑了。
高珣搖了搖頭,又扒拉起幾條拉麵,透過麵條上升騰的水汽看著不遠處的人群,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雖是冬天,但在這種繁華都市中,又正值晚上七八點的黃金時段,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多不甚數,僅僅高珣一眼望去就不下百人,衣著普通,毫無特別。是錯覺嗎?但為什麼她心中卻還是有些許不安在跳躍躁動。
“不,絕對有問題。”
女人?那個女人怎麼會走的那麼僵硬?
在街道的另一側,人流如潮,人們大多三五成群的走著,但一個裹著紅色風衣的長發女人卻獨自走在街旁。
這本不是什麼令人起疑的事,可若投目細看,卻會發現女人的走路姿勢極其怪異,本來常人行走,為了保持身體平衡,難免會發生自然擺動的情況。可這女人腳踏高跟鞋,身體卻僵直的就仿佛是棺材中爬出的行屍般,極為古怪。本來獨自一人走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當然不易被察覺,但隻要去細看,就會愈發覺得毛骨悚然。
“小白,紅色風衣,長發女人!”高珣把筷子一按,紫色的光焰附著在身,僅僅一瞬便直接出了小攤,轉頭回望,卻發現伍白早已先行了好幾步。
這小子。
伍白連奔幾步,地上前兩天落的殘雪已經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但他卻如履平地般,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轉身已經站在紅衣女人的後方,離她也不過幾步之隔。熟練地抽出手槍,保險便在同時打開。
“站住!”伍白雙手握槍,清冷地聲音緩緩響起。
紅衣女人的腳步仍未有所改變,既沒有拔腿逃命,也沒有止步原地,依舊保持之前的步伐。
”穿紅色風衣的女人,我叫你站住!“伍白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很清楚眼下的情況,明明就在幾步之後喊話,卻把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看起來這女人柔柔弱弱,即便是身裹大衣也仍能看出其纖細的身材,但據資料上的內容,眼前的這個女人,可絕沒有那麼簡單。
紅衣女人在聽到伍白的第二聲喊話後終於止住了腳步,立在原地,但她卻僅僅是一動不動地站著,根本沒有想要轉身麵對伍白的意圖。
伍白心中有些不對,大聲喝道:“舉起雙手,把身體轉過來。”
紅衣女人身體微微顫了顫,靜立兩秒,還是緩緩轉身,黑色的長發湧動著不安,一時間,整個喧鬧的街道上在伍白眼中都顯得極為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