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赤衣堂副堂主,馮一諾是也。”
書生麵帶癡迷的微笑,兩隻眼睛呆呆的盯在馮一諾的臉上。
她飄動的紅衫背後,是赤紅色的山峰,斜陽金色的餘輝映到水裏,再反射到她的臉上,一望過去,竟真如金童玉女一般。
“好美的名字,好美的人。”
“少他媽耍嘴皮子,快滾!”馮一諾右側高個子隨從罵道。
書生轉目過去,隻見那名罵他的女子滿臉褶皺,身材苗條,也是穿著紅衣。雖然此時看起來有些難看,但料想她年輕之時,也必是一位美女。
馮一諾斜眼看了一下那名隨從,道:“王婆婆你先退下。”
“是!”那名隨從應了一聲,退到船尾。
馮一諾接著對書生說道:“請你盡快離開,不要在此逗留。”
書生笑了笑,道:“難道姑娘就不想知道在下的名字?”
“不想。”馮一諾斬釘截鐵的答道。
“在下姓東,單字一個生。”
“哦!知道了,快走吧!”
東生見馮一諾回答如此冷淡,不禁大失所望。有心離開,但卻不舍。他從沒見過這樣美貌的女子,媚而不妖,驕而不燥,便如同周敦頤筆下的蓮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正在猶豫之間,忽聽一諾左側的隨從道:“臭小子,還不快滾!”
景色雖美,佳人雖豔,但也不會令東生變的蠻不講理。他向來不願給別人添麻煩,離開本算不了什麼,可那兩個奴才似的隨從,屢次出言不遜,叫他心中發火,反問道:“前方山川景色秀麗,我定要前去觀賞一番。你們說它是赤衣堂的禁地,不準他人出入,可有官府特批的文書?”
那隨從被他問得惱怒,罵道:“叫你滾,你就滾,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
“即無官府的文書,你憑什麼不讓我去?難道就憑你們胳膊粗力氣大不成?”
那隨從長得又矮又胖,活像個壇子,胳膊雖粗不過短的有些不成比例,叫人看了想笑。東生如此講話,本有一語雙關之意。那隨從聽了更是氣上加氣,怒道:“小雜種,我看你是找死。”
東生平生最恨別人罵他雜種,不過這次他依然選擇了忍讓。他不想在這天仙般的美少女麵前動粗,尤其是打女人。
那矮胖的隨從又罵了兩句,覺得並不解恨,抽出腰間的長劍想要動手,但被一諾阻止。
一諾對東生道:“人常言:‘讀書人知書達禮’,可今日一見卻也不盡其然。
“官府雖大,卻大不過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想進此山,硬闖就是死。你覺得我們是強盜,不講理,盡管去報官說理,我不想殺你,也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東生聽一諾說的不無道理,抱拳之後,轉身往自己的小舟中間走去。
“站住!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那又矮又胖的隨從縱身一躍,跳到東生的舟上,抽出長劍刺向東生的背心。
一諾不想傷人,但這名隨從出手突然,現已來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