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情被救之後本打算留在汙衣派,但後來又出了些許事情,令他不得不離開。
陸衡轉身對著城上的護衛道:“把城門打開,我要請鐵公子進城。”
城上的人聽了正要去打開城門,忽聽城樓上的白衣小夥兒厲聲道:“我看誰敢開門!”
這一語好似晴天霹靂一般,驚的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那白衣小夥兒趁著眾人驚慌之際,從懷裏拿出匕首,迎著身旁的道士刺去。那道士被他喊的蒙頭轉向,哪裏反應的過來,“啊”的慘叫了一聲,“李修你……你個混蛋……”那道士罵聲未落,七竅已然流血。
那白衣小夥兒名叫李修,被他刺死的道士正是他的叔叔,名叫李長風,跟隨陸衡多年。
陸衡見李修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李長風,即氣又疼,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嘴唇也不住的發抖,隻是他帶著麵具別人看不見而已。
鐵無情看了這一幕心中即是驚奇又是好笑,轉過頭看向陸衡,淡淡的道:“我早覺得這個少年不簡單。”
陸衡氣的一跺腳,在地上深深踩出一個腳印,道:“哼!不簡單……”他已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時李修已將匕首拔出,側身一腳將李長風的屍體踢下城去。
砰的一聲,屍體掉砸在地上,留下一個人形的血印,塵土隨之滾滾而起,票在空中,伴著微風慢慢散去……
陸衡“啊”的一聲吼,衝上前去,晃動著膀臂想要躍上城去,將李修亂刀分屍。
出城容易進城卻難,李修早有打算,從身後的一名弓弩手中迅速奪過弓箭,彎弓搭箭,對準陸衡的腳踝就是一箭。
射腳踝不是因為李修不想殺他,而是在空中腳踝不宜躲避,更無法抵擋。若是射頭射胸,陸衡完全可以用一隻手將箭抓住,而射腳踝的箭手是夠不到的。
陸衡人在空中,本就難以閃避,更何況此時眼睛已紅,心裏隻想著殺人報仇,根本注意不到自身的危險。那一箭射中腳踝,劇痛之下,真氣亂行,身子從空中失去持平衡,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啊……你這個畜牲,老子非得宰了你……”陸衡癱倒在地上破口大罵。
“誰叫非要收留鐵無情,你明知道他最看不慣我們這樣的江湖人,他來了我們都得死,既然要死,那不如讓你先死,放箭,放箭,射死他,誰敢不聽我的我就殺了誰,反正鐵無情來了大家都得死。”李修咆哮著在城樓上指揮,沒有人反抗。
有的人是怕李修,有的人則是怕鐵無情衝進城來……
弩箭好似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向城下的鐵無情和陸衡傾瀉而來。射箭的人之中有八成受過陸衡的恩惠,還有一些甚至是救命之恩,可現在卻要置陸衡於死地。
鐵無情自然不會站在那裏等死,飛身過去,一隻手揪住陸衡的後腰帶,往起一提,像拎麻袋一樣將他拎起。另一隻手握住劍柄,寶劍也不出鞘,隻是來回的撥擋雕翎。招式十分簡捷,速度看起來也極低,但不管多少支弩箭射來,都無法傷及分毫。
鐵無情一邊撥擋著雕翎,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後退,直到徹底脫離弩箭的射程,才將陸衡放在地上。
陸衡癱在地上,嘴裏喘著粗氣,渾身抖作一團。鐵無情雖然帶著他撤退,但麵不改色,呼吸依舊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