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名捕快都是殺人的好手,聽杜鵬下了命令,各拉兵刃撲向鐵無情。
鐵無情搖頭歎息道:“也不問問對手是誰,就這樣倉促動手。”
說話間鐵無情的劍便已了出鞘。
說來也怪,鐵無情劍並不快,隻是他晃動的身形和出劍的方式,總能先一步擊中對手的要害,並且全身而退。實在是巧妙至極。
十九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轉眼間變成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
杜鵬站在那裏看著,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的恐懼。他抽出把金色刀柄的刀,那果真是一把鋒利至極的唐刀。
杜鵬冷笑道:“你的劍法果然精湛,隻可惜我已經看過了。”
杜鵬說完用牙咬住唐刀的刀柄,刀刃朝前。令外兩把刀分別置於左右手,是兩把東營武士刀,雙刀交叉在胸前。
“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刀流’!”一諾驚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杜鵬道。
鐵無情從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可那張臉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平靜。他平靜的說道:“要是看了我的劍法就能打敗我的話,那我豈不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杜鵬猛地向前一躍,三把刀在空中舞動的好似一朵蓮花,直奔鐵無情襲來。
鐵無情也向前一躍,好似有一道劍光劃過,但又若隱若現看不太清,好似出了劍,又好似沒出劍。就連他的身體也映射出無數的殘影。
一閃過後,兩個人同時站住,互相背對著身子,相隔五步左右。
杜鵬想要回頭去看一眼鐵無情,但身體好像很僵硬,頭一歪,隻能斜眼去看鐵無情。
鐵無情站在那裏很自然,劍已經還了鞘。
杜鵬忽然嘴一張,原本被咬住刀柄的刀掉在了地上。他聲音很低,呼吸也很吃力,他努力的問道:“你的劍原來可以這麼快?”
鐵無情淡然道:“啊,你還能說出話來,也算是真正的強者。”
“噗”的一聲,杜鵬的胸口忽的噴出一股鮮血,徑直的噴在一諾所在的桌子上,一諾的臉上也沾染了血滴。
杜鵬趴在了地上,嘴裏似乎還在說著話,但聲音卻很小很小。仔細聽,杜鵬好像是在說:“東生……練……東生……”
鐵無情聽見了,但沒聽清,連忙撲到他的嘴邊,問道:“東生怎樣?你快說!”
可杜鵬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後麵的兩個字。
鐵無情站起身來,杜鵬已經死了。也許,杜鵬真的知道一些關於東生的事,可他之前沒有說,等他想說的時候,已經無力在說出口。
“走吧!”鐵無情對一諾道。
鐵無情這話顯然是對一諾說的,可眼下卻有一個人跪在他的麵前,那不是別人,正是給杜鵬打小報告的馬翔。
馬翔道:“大爺,求求您!別殺我行嗎?我是一時被那死去九老鬼迷了心竅,才閑的沒事去給杜鵬報告。您能放過我嗎?我……”
鐵無情低頭看著馬翔,道:“哦!謝了。”
馬翔一愣,心想:“我找人殺他,他還謝我,世間哪有這段道理?”
一諾也十分不解,問道:“他給杜鵬通風報信,找人來殺我們,有什麼好謝的?”
鐵無情轉頭看著一諾道:“因為他找了很多人來給我的劍續溫。”
一諾與那馬翔更是不解,相繼問道:“續溫?”
鐵無情道:“對!續溫。”
兩個人聽了也是一臉的疑惑,都不明白這續溫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鐵無情又道:“殺人其實和殺畜牲一樣,殺豬賣肉的屠夫,如果長時間不殺豬,手法就會變得生疏。殺人也不過如此,一個高手長時間不與人交手,不殺人,那他也就沒了殺人的手感,而當他手感不佳時,來殺他的人可能手感正盛,那麼死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