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嗎?”武士麵具男哆哆嗦嗦地問。
轟隆……轟隆……轟隆……
那不是雷聲,而是整個場館鐵閘門下落的聲音,每到淩晨五點以後才會響起,可今天剛剛過一點。
不等善良的觀眾們想太多,一盞巨大的鐳射燈光柱打在秦越的身上,伴隨著風扇轉動的聲音響起,全場的煙霧越來越稀薄,彼此看的越來越清晰。
隻見秦越的身體閃爍六次,六顆頭顱就被他踩在腳下,肮髒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鞋底,他隨意搓著其中的一顆,這讓每個人都毛骨悚然,賽場雖說經常出現死亡,可這不僅僅是生死之戰,而是一場殘忍的屠戮。
清了清喉嚨,秦越說:“五年了,這家娛樂場所熱鬧了五年,你們一直好奇它是誰的,那我現在告訴你們,它是我的,是秦的,是我秦越的!”
全場安靜的要命,隨著排氣的風扇關閉,連落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到,此時隻剩下劇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啪嗒!
秦越摘掉了麵具,露出他的本相,怎麼看都是個帥氣的大男孩兒,怎麼看都不像是踩在人頭上的邪惡之徒,他應該進出於圖書館、咖啡廳以及任何高級的場所,這樣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不管怎麼樣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戴上麵具,你們就遮住了自己醜惡的嘴臉,這裏是最大型的,但不是最早的,在你們這個國家我見過不止一次兩次,麵具後麵有著達官顯貴,有著貴胄名流,可是在戴上的那一瞬間你們就變得畜生不如!”
“我迎合你們,讓你們更加狂野,在這裏完全釋放你們的劣根,隻是為了盡自己的一份力,因為我恨你們所有人,在這個國家我失去了養我教我的師父,所以我要你們互相廝殺,讓你們看著自己國人互相宰割來謀取自己內心深處黑暗的快感!”
“今天是最後一次,你們很榮幸來參與我的複仇,並成為我複仇中的一部分,我要用你們的鮮血和生命來忌憚我師父的亡靈,即便我沒找到師父的屍體,即便我此生也不可能找到,但我想他在天之靈一定會開心地笑就像我們師徒在這裏看的那一場煙火。”
“秦,你瘋了嗎?你在胡說什麼?”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叫道。
秦越笑著說:“我沒瘋,我也不是你們櫻花國,我是堂堂正正的華夏人,我們有著曆史遺留的仇恨,也有著現代的仇恨,我隻想複仇,然後回到我的祖國,用我師父傳給我的醫術醫治國人,從此做一個心地善良的名醫。”
說話間,在四周的邊緣出現四個大型的刀片,它們有兩米之高,厚度也有三十公分,如此大的刀片卻不失鋒利,在鐳射燈的給光下,閃爍著令人發寒的仇恨之光。
上一秒觀眾席還是相對安靜,可是對著秦越勾了勾手指,四個刀片猶如老座鍾的鍾擺,它們來回擺動,它們互相交錯,第一次就有人躲閃不及被豎切成兩半,場麵異常混亂,刀片的擺動速度越來越快,死亡數量不斷增加著。
慘叫已經不足以形容那些撕心裂肺的恐懼,濃鬱的鮮血味道充滿了這個大廳,它的密度不遜色於之前的煙霧,推攘、摔倒、踐踏不斷重複發生,甚至為了自己活命,他們把同族推向刀鋒,隻是為了自己占據安全的位置。
刀片不斷地變幻著襲來的方向,終於有人發現賽場不會被波及,存活下來的人不約而同起衝離觀眾席,衝向了賽場中心,可是他們忘記了這裏的規矩,而規矩的定製者就在賽場的正中心。
田野映月像是一具麻木的傀儡娃娃,她看著秦越那瘋狂的背影,再和操場見到的那個背影,完全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忽然有了一個衝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