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神取出來食物,讓她去吃,並告訴她吃了之後,等到雨停就回去。
塞麗娜很快吃光了給她的食物,爐子的熱量也讓她暖和起來,她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茅草屋,看著靠在床上的男人,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隻說了兩個字:“謝謝!”說完,她哭了。
鱷神笑了笑,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的事情,隻要笑一笑就能過去,他一直是這樣做的,雖然有時候內心十分痛苦地笑著,可他隻能笑一笑。
沒錯,鱷神認為自己是個畜生,可是他知道畜生有時候比人更人性,所以他強忍著要吃掉女孩兒的衝動,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鱷神再次醒來,雨已經停了,可以清晰地聽到落在植被上的雨滴,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爐火沒有熄滅,塞麗娜就坐在爐火旁邊,她抱著雙膝,盯著爐子發呆。
“給我水!”
塞麗娜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拿起水杯,從暖壺中倒出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鱷神的麵前,然後又快速地退到了她剛剛待的地方。
“天快亮了,我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鱷神一邊喝水一邊說:“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或許我會考慮,但也是在你真正到十六歲的時候,而不是現在,你懂嗎?”
塞麗娜仿佛下了一晚上的決心,此時她搖頭說:“不要,你隻需要給我吃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和你睡覺也行。”
鱷神笑了笑,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摸出了所有的錢,丟給了塞麗娜,金燦燦的現金在空中飛舞,撒落了一地,他說:“把它們撿起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用得上,等我回來再給你,那樣你就不用挨餓。”
小心翼翼地撿著地上的現金,塞麗娜忽然嘴裏嘀咕了一句:“先生,我知道你很厲害,整個小鎮的人都沒人敢惹你,那你能不能幫我殺了我爸爸,他總是欺負媽媽和我們,有時候還不起賭債或者沒錢買毒品,他就讓我媽媽陪那些男人睡覺,有時候一兩個,有時候七八個,開始媽媽不肯,他就打她,還打我們,媽媽最後屈從了……”
聽了這話,鱷神笑了笑,他的內心卻有一絲怒意,有點動殺心。
塞麗娜以為沒有打動麵前的男人,繼續訴苦道:“有時候我爸爸帶著其他男人到家裏,媽媽最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最近特別的頻繁,那些男人還對著我的模樣、身材說些難聽的話,她說我要是不能留在你身邊,她就把我丟到海裏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殺了我爸爸,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說著,她又哽咽起來,不值錢的眼淚倒掛臉龐。
“殺人是要償命的!”鱷神笑了笑說:“我可不想成為殺人犯。”
“不,我都聽鎮上的人說了,你是殺人最多的男人。”
“可是,我在這個鎮上都沒有打過幾個人,怎麼可能殺人呢!”
“不管怎麼樣,你肯定是個好人,別的男人都強行脫我媽媽的衣服,媽媽說隻有你給她錢,還是很多的錢!”
鱷神心裏微微顫抖著,但身體和表情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點燃了一支煙,邊抽邊說:“我這個人就這樣,給你媽媽一百,是因為我覺得她值這個價,不存在什麼好不好,歸根結底我和那些人差不多,全都是畜生。”
塞麗娜不再說話,她低下頭,偷偷地摸著眼淚。
鱷神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跟一個這麼點的可憐女孩兒,說這些本來隻是大人們心照不宣的話,他語氣緩和道:“我這次有很不好的預感,我可能回不來了,所以我告訴你一個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其實我是個海盜,確實殺過不少人,但我不能去完成一個女兒要求殺她父親的要求,這在我們華夏,你是要遭到天譴的。”
塞麗娜被嚇得不再哭了,對於大多數華夏人來說,海盜是很遙遠的存在,甚至都是傳說,可是對於獅城的人不同,這個國家的海域很頻繁的出現海盜,甚至有些海盜打破規矩,跑到岸上來無惡不作。
“你真的是很壞的海盜嗎?”塞麗娜卻好像理解錯了,她有些激動地說:“那太好了,你幫我殺了爸爸沒人敢說什麼,我也不怕什麼天譴。”
這次換成鱷神沉默,可是沒有沉默多久,外麵響起了轟隆的聲音,那不是打雷,而是炮彈轟炸,身為海盜的他,怎麼可能聽不出聲音是海盜船獨特的炮聲。
鱷神馬上穿好外套衝出了茅草屋,女孩兒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時,在小鎮的邊緣,不斷有呼嘯而來的炮彈,同時小鎮的幾個地方已經燃燒著熊熊大火,這絕對是海盜要毀滅這個小鎮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