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規模戰爭結束,但人類和異族的仇恨更加刻骨銘心,雙方都死了太多的親人。
這種恩怨不可能在談判桌上解決,唯獨繼續戰鬥,直到一方俯首稱臣,甚至是被消滅,或許那樣才會真正的落下帷幕。
現如今,就說華夏一個國家,就有著好幾股不同種類的勢力,有人類、異族、獸族,血族和魔族,還有非常少露麵禽族,這個種族不出現,並不代表不存在,可能是追求的東西不同而已。
華夏方麵,短短半個月的戰爭,人類占據華夏北部,異族和魔族平分南邊,但隻要有樹林的地方,那必然會有獸族的身影,時不時有各種族人出事,有的怪這個族,有的怪那個族,即便大戰鬥沒有發生,但小規模的戰鬥依舊可能在任何地方上演。
漆黑的夜,用它那龐大無比的陰影籠罩整個世界,很多種族喜歡在夜行撲食。
而人類也喜歡在夜裏尋找刺激,隻是今晚的風大了許多,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有一場暴風雨降臨。
一輛巨大的運輸機在空中翱翔,駕駛室裏邊坐著一個魁梧的機長,他頭上全都是汗,眼睛死死地盯著各種儀器和飛行前方的狀況。
通過特殊材料打造的堅固無比的擋風窗,便可以看到的除了深黑的濃雲,就是躍動的雷光,呼嘯而過的風聲如同巨大野獸的咆哮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機身上亮著好幾盞大燈,在地麵上能照亮很大一塊區域,卻顯得格外慘淡,隻能穿透少許的雷雲,把群蛇狂舞般的電光映得更加驚心動魄,再往前看,依然是暴風雨肆虐的地獄。
駕駛艙的艙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衝了進來,驚叫著:“我們不能再飛了,動力設備早就過了極限,支撐骨架也開始扭曲,如果再遇到禽族偷襲,那我們就完蛋了,現在需要降落,馬上降落。”
“你說什麼?”機長吼著,可是他的吼聲在風聲和雷聲中,就象幾隻蒼蠅在嗡叫。
年輕人衝過來,幾乎貼在機長耳朵眼上,用最大力氣叫道:“我說,咱們的飛機就要散架了,必須立刻降落!”
機長以同樣的音量回吼過去:“不可能,現在如果我們敢降落,禽族必然會把我們全都撕成碎片。”
“可是……”
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隻是悻悻地罵了一句:“瘋子!全都是瘋子!”他離開了駕駛艙,沒有再要求降落,顯然經常飛在天空之上,對禽族的畏懼,還遠在風雨和雷暴之上。
運輸機就如風暴海麵上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中奮力前行,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在內艙中,兩排戰士緊靠艙壁端坐。
這些戰士實力驚人,都在大地之力第五層以上,隻不過此刻每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畢竟在如此劇烈的顛簸中,惟有靠著安全束帶把自己牢牢捆在座椅中,才不致於一個疏忽摔出去。
內艙頗為寬大,裏麵居然還有三個行動自如的人。
一眾戰士望向三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他們深知,在這個可以突然間急升驟降左右平移幅度達到上百米的環境中,不光行動自如,而且還能夠進行格鬥訓練的人有多麼可怕。
在靠近艙門邊緣的地方,站著一個年輕英武的男人,肩上的將星格外醒目,身為華夏軍隊中目前最年輕的將軍之一,新一代的龍氏老大龍晨,他無論在哪裏都是倍受矚目的焦點。
可是現在,無論怎麼看,他都和路人沒什麼兩樣。
主角是內艙中央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那個永遠穿著素淡古服的女人,那個初看平凡、久視卻會被其鋒芒所傷的女人,就是可以讓鋒銳傲慢的龍晨乖順如小貓一般。
而對麵是一個少女,大大的眼睛永遠閃動著無辜的光芒,稚氣仍存的小臉上已經可以窺得絕色姿容,她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手上握著一把很短的合金戰鬥,正繞著女人不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