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如果我和老媽有事,你會不會出手?”帝弑天爺們很把上衣一脫,甩在那張鋼管床上,身體露出結識的肌肉,他的目地不是賣肉,而是轉移那些長輩們的視線,因為他小計謀已經顯露出來了。
“啪……當然會,要是有人敢動老子的女子、孩子,老子就生吃了他!”獄皇一拍桌子,很霸氣測漏地說道。
擺在寒冰和酒鬼麵前的水,“嗖”地彈了起來,幸好兩個人的反應快,接住了兩杯飛起來的水,才幸免水淹下邊的困擾,又穩穩地把水放到桌子上,這動作前後不超過三秒。
“啪……”誰知道帝弑天緊跟著一拍,兩人沒有防阻來這一手,這次真的水淹七軍了!
“誰敢動老子的老爸,老子就幹掉誰?除非你不是我老爸!”拍完之後,帝弑天興奮地說道。
“草,老子不是,誰是?”獄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道,自己的兒子究竟要什麼?
“好了,訓練了一天了,我去洗洗,然後回自己的房間,睡個好覺,準備明天的格鬥!”帝弑天提著臉盆,快步走了出去……
剩下屋裏的人,大眼瞪小眼,幾乎都是一臉的懵逼。
“獄主,你答應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蘇小鳳,她狠狠地看了獄皇一眼。
煙鬼和酒鬼反應過來之後,捂著肚子滿地打滾,寒冰也微笑道:“阿天,這孩子訓練刻苦,而且有頭腦,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唉……”獄皇和蘇小鳳很默契地同時歎了一口氣,然後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卻有說不出的甜蜜……
嘩啦嘩啦……
在一間寬闊的水房中,帝弑天不停地用涼水擊打著自己的身體,用沾滿涼水的雙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肌膚,當然不是帝弑天變態,而是因為他身後打他的這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神秘兮兮的老家夥。
此人名叫張神,通曉天文地理,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自然是真的有能耐,畢竟他是獄皇欽點為帝弑天的師父。
張神是界獄中少有個留著和女人一樣長頭發的男人,今天他把長發紮了起來,更像是一個道士,長著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盯著帝弑天,仿佛看到一塊稀世美玉一般。
右手摸著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胡須,張神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肩,別看他現在已經七十八歲,但是說起話來,聲音還是很像響亮喇叭一樣,可不管是不是因為教唆別人,但還有幾分仙風道骨,讓人不由深信。
“小子,我看你麵有殺氣,印堂烏黑,看來你最近要有血光之災啊!”張神麵色緊張,但是帝弑天已經看出,這老家夥又在糊弄自己。
“靠,師父,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神經病呢?到時候別說我是你徒弟!”帝弑天用冷水至頭而下澆灌著自己的身體,隨手丟下盆子,不忘給回首張神一個漂亮的中指。
“嗬嗬……之前你小子求著我學內功,現在換成師父求著你學卜卦,這懂五行,窺陰陽才是我最拿手的,那點小內功根本就是九牛的一點頭皮屑,連毛都不算。”張神驕傲地自誇著。
帝弑天看了這個老頭子一眼,用毛巾擦拭著身子:“好啊!我不看五百年前,也不管五百年後,您老人家幫弟子看看明天,要是你說的準,我一定跟你學!”
“好,這可是你小子自己說的,今天就來測字!”張神衝著帝弑天投去一個眼神,帝弑天看懂這個眼神的意思——你寫呀!你倒是寫呀!
“嘩啦啦……”獄皇用手輕輕打開水龍頭,另外一隻手伸了過去,等水流滿手心,在牆上的鏡子上,扭扭曲曲寫出一個“弑”字。
“這個弑字,拆開看有十二畫,看表麵是弑殺的弑,但是你寫的也太難看了,這說明,你將要遇到一個難纏的家夥,但是這個字用水而寫,不用擔心,在你麵前他就是個水貨!”聽著張神這一通亂說,帝弑天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靠,你以為是個人就敢挑戰自己那變態的老爸,除非他有病!
帝弑天不屑地一笑,拿著自己的臉盆和毛巾就要走,卻被張神一把拉住:“小子,男人說話算數!”
輕易地甩開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帝弑天嗬嗬一笑:“要是真如您老所言,我立刻跟著您學,不過,您騙騙別人可以,我可是你徒弟,你那點道道我會不清楚,切!”
看著帝弑天快速地離開,張神眯著眼睛,一道精光從他眼中閃過……
“瑪的,水花濺到了眼睛,還他瑪的有亮光閃過”他自嘲了一句,然後去做他來水房最重要的事情,於是他就去上廁所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就是麥香豬柳蛋加上一杯噴香濃鬱的奶茶,可惜在這個充滿犯罪和暴力的界獄當中,這種東西隻是奢望。
第一縷陽光,從空中而下,穿越大氣層,打在塔克拉瑪幹的沙漠的同時,同樣照耀在一個看樣子二十出頭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