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看來烈火哥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就走上這條路了呢?”向東多少被周瑞的話有些折服。
周瑞幹笑著:“什麼高等教育,不高不高,就是上過幾天大學,有個大學畢業證而已。”頓了頓他說:“既然我們兩個談得來,找個地方喝點去!”
“這也是我想說的,走啊!”向東立馬將油門踩到了底。
飯桌上,向東一直在抱怨生意難做,尤其是要給劉信那些人錢,一給就是一箱子,他心疼的樣子,當著周瑞的麵差點真的哭出來。
周瑞不否認,這個向東很是聰明,他應該是知道什麼風聲,了解自己和劉信的恩怨,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而他也準備把這家夥給做了,現在正好是個機會:“兄弟,要不要哥替你出個頭?人要是一死,不就不用給錢了嗎?”
這種對於周瑞來說,完全是輕描淡寫的話,但聽的向東卻是渾身一顫,壓低聲音問:“烈火哥,你想要做掉劉信?你們之間有恩怨?”
“你不知道?”
“不知道,真不知道!”
周瑞隻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遍,聽的向東一個勁地罵娘,雖然三分真七分假,但可以看得出,對於劉信這個人,向東也是非常的不滿意,隻是平常敢怒不敢言而已。
聽完之後,向東一拍大腿,衝著周瑞道:“烈火哥,如果你真的擺平了劉信,我把每個月給他的十萬給你,草他瑪的,給烈火哥我就心裏舒暢,給劉信那狗我就是心裏堵得慌!”
周瑞笑著喝酒,沒有說什麼,心裏卻想著,如果向東能用,那就收他當手下,不能用就找機會把他做了,然後得到他的人,這樣才有利於他的任務。
向東見周瑞笑了笑便不做聲了,還以為他嫌少,不肯答應,苦著臉說道:“烈火哥,這個我還得照顧那一大片兄弟們呢,實在是多不出來了!”
“老子不是嫌少,這樣吧,我答應你,擺平劉信後和你合作,老子一年收你八十萬,當然不白收,以後順便替你看看場子!”周瑞吐了口煙氣說道。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向東喜不自勝,剛剛喝過一杯酒的他又端起來,敬了周瑞一杯。
正經事情聊完之後,又來了向東幾個心腹,不時來給周瑞敬酒,周瑞也不推脫,總是杯到便幹,不一會兒便是兩斤下去,臉不紅心不跳,沒事兒一般,看的那些個陪酒的漢子們心中惴惴的。
其中,最為鬱悶的就是向東最重用的一個兄弟,他叫胡鐵華,原先的向東手底下的一幫子看場子的兄弟們,都是他負責帶的。
現在周瑞這一來,自然沒他屁事了,所以盡管知道周瑞比自己本事大,自己畏懼的劉信在人家麵前也不算個啥,可是這混江湖嘛,是人都得要一張臉麵不是?
胡鐵華就坐在周瑞對麵,此時他直接新開了兩瓶白酒,其中一瓶放在周瑞麵前道:“烈火哥,你比我本事大,我比不上你,咱倆把這酒幹了,兄弟以後跟著你幹!”他現在也是喝的多了,借酒澆愁,整個桌上就數他和周瑞喝的最多。
向東臉色也有些悻悻,胡鐵華跟了他很久,現在突然重新安排個人來,要是周瑞自己有一票人馬,到時候場子了哪還有他胡鐵華的事?
胡鐵華脖子一紅,嚷道:“東哥我也不怨你,就怨我胡鐵華沒本事,我手底下那票兄弟指望著靠我吃飯,可咱們東北人就是要點麵子,幹了這瓶!”
同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胡鐵華是以前的兄弟,周瑞又是現在來的新頭頭,這兩邊都不好得罪,也不能得罪。
胡鐵華,出身和周瑞差不多,初中沒畢業就開始混,從學生頭子,混成了小流氓,直到現在才有了一點兒地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從學校混的像夏宇、謝文東這類人物,即便混到周瑞這個天門十三的地位,那也是屈指可數的。
每個人都非常看重麵子,而東北人在這方麵表現的尤為突出,這也是地域和風土人情所致,如果周瑞不給這個麵子,說不定都能打起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周瑞站了起來,他也不說什麼,拿起了剛拆開的一整瓶白酒就仰著脖子灌了起來,周圍幾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胡鐵華也傻眼了,可不是白開水啊!
不到一分鍾,這瓶白酒就成了空瓶子,周瑞把瓶子往桌上一擱,道:“鐵華是吧?幹了這瓶酒,以後跟我混,我保證以後你比今天強上一百倍!”
一聽這話,胡鐵華酒全醒了,眼中冒綠光:“峰哥,你說的!”說罷,他也一仰脖子直接就灌,旁邊有人小聲對向東道:“這小子哪有這等酒量,等下怕是要出事了。”
向東看了看周瑞,周瑞哈哈大笑:“瑪的,能出什麼事情,喝多了就吐,吐了再喝,大不了進一趟醫院,出來混的,早晚免不了跟醫院打交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