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張國安可是沒有一點膽子和周瑞作對了,隻想著劉信能夠不再追究周瑞了,把他放了,就算不放,也把他弄到別處去,他知道自己那南郊監獄還真奈何不了周瑞。
“放了他?”劉信一聽這話,頓時瞪起雙眼罵道:“我放你瑪的,老子兄弟浩虎整個人都廢了,就這麼算了?我草……”
正在這時,“叮鈴鈴”的一聲,他家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劉信收了話語,氣衝衝的跑過去拿起電話,心中有氣的他直接衝著話筒喊道:“你他瑪的誰啊?”
電話筒中靜了半晌,傳來一個霸氣聲音:“長脾氣了啊,老子文東會高強!”
“啊?強哥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強哥您是知道我的,給我一百二十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對您不敬啊,我剛剛是有些事情煩著,這接電話時火氣大了些,對不起啊!”一聽到是高強,劉信整個人都是一震,眼中冒出極度恐懼的光芒,說話都打起了結巴,到了最後,他似乎還怕那聲音的主人不開心,直接抽起自己的嘴巴來!
“啪……啪……啪……”連續打了自己十幾個嘴巴子,力氣十足,聲音清脆,劉信的半邊臉都是通紅了。
那裏又是靜默了一會兒,劉信也是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一邊的張國安了,他正驚奇的瞪著眼睛望著劉信,不知道他這是在犯什麼神經,隻是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一些,可是他卻不敢相信。
“這事情就算了,先記下另外,那個烈火的事情你不要再追究了,有人讓我保他出來,這個麵子,你不給的話,那就看著辦!”高強那淡淡的仿佛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卻彌漫著一股子不容人反抗的威嚴。
“當啷!”一聲電話那頭已經掛掉了,劉信卻還是呆呆的拿著電話發愣,連臉上微微腫了起來也沒有察覺。
“信哥,怎麼回事?”張國安湊上前來問道。
劉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再加上被自己抽成紅色的半邊,煞是好看,聽了張國安的問話,他才愣愣的說道:“高強,他讓我放了那小子!”
張國安心中一個咯噔,有些不信的問道:“哪個高強?”
“我草,東三省有幾個高強,文東會飛鷹堂堂主高強,謝文東的兄弟知道了吧?”劉信勃然大怒,朝著張國安怒吼道。
張國安頓時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也無力起身了,劉信也是一臉頹敗的往沙發上一坐,默然不語。
在東三省,不管是誰,隻要跟文東會沾上關係,那就是一般人惹不起的,更不要說像三眼、高強、李爽等那些文東會元老,即便他們是白道,頭上戴著大頂帽,也不敢跟人家嘚瑟一點,否則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可是,劉信非常的不甘心就這麼罷手,心中琢磨著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最好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夠弄死周瑞,替自己和浩虎出口惡氣。
而且,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周瑞曾經說過,若是他出獄之後一定會幹掉自己的,他可不敢打包票周瑞會放過他,就以周瑞的身手,那肯定是危險到恐怖的人物。
“嗎的,為什麼高強那個家夥現在出麵,他要是晚上一天兩天的,老子就成功了!”劉信想起這事情就是心中窩火,忍不住怒聲罵道。
可惜一邊的張國安假裝沒有聽到,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當然不敢對這話發表議論,否則傳到高強耳朵去了,他可就沒命了。
“不行,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劉信一臉的鐵青,狠狠捏住拳頭在桌上一錘,他又對著張國安說:“周瑞是不能關在你那裏了!”
張國安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可不敢招惹周瑞了,更不用說後麵的那位陳老,他連忙一邊起身,一邊點頭道:“好,好,我這就出發,去放了他!”
“放你瑪啊!”劉信大罵一聲,衝過來直接一腳把張國安踹倒在地上:“老子跟你講,就算是高強保他,但老子有老子的辦法,少他瑪的胡咧咧。”
“信哥,你還是別這麼倔強了,陳老那可不是咱們惹得起的,放了周瑞這麼一個小子,咱們照樣在萬興一手遮天,可是惹到了那位陳老,咱們可就沒命了啊!”張國安幾乎是哭喪著說道。
“嘟嘟嘟……”劉信正焦躁間,那電話再次響起來,嚇的他一大跳。不過他這次可不敢再怒氣衝衝的開口罵人了。
“劉信,你糊塗哇!老子跟你說,惹了那個叫烈火的,老子都救不得你,自己想想清楚!”
話筒中傳來一陣罵聲,不過聽上去倒不是很憤怒,反而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聲音就說完這麼一句話,便掛掉了電話,聽筒中傳來的那一陣忙音,讓劉信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的忙音!
“又怎麼了?”張國安都不敢開口問了,看劉信那死豬一樣的臉色,他知道多半又是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