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殘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也覺得是個奇跡,能治嗎?”
“可以。”秦越輕描淡寫地說:“在這個世界,沒有不能治療的病,隻有醫術不夠高超的醫生,你的病我能治好,當然也有我不能治的,所以我還在研究醫道的最高境界。”
“什麼是醫道的最高境界?”沈殘直截了當地問。
“起死回生或者是長生不老,也可能是不死不滅……我現在還不太清楚,等到我研究透了,才能給出答案。”秦越說著,對老板娘喊道:“二嫂,再來十瓶憶當年。”
“來了。”老板娘對於秦越的話絲毫沒有懷疑,直接用木質的托盤,將十瓶酒放在了沈殘他們這一桌上麵。
秦越看著沈殘,指了指桌子上麵的酒:“喝吧,把這些全都喝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死的。”
“你他瑪的說什麼?”黃嘯天直接站了起來。
張敏君都從背後摸出了槍:“瑪的,找死是不是?”
“坐下!”沈殘大吼一聲,頓時兩個人氣憤難填地坐回了原位,他這才看向了秦越:“秦神醫,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死了,我的人是不會放你的。”
秦越淡淡一笑:“如果你死了,我會滿足你們這次前來的目的,如果你死而複活,那麼我也會滿足你們心中所想,不論結果是什麼,都是你們劃算,我覺得你都不用考慮的,直接喝了這十瓶就好了。”
“你知道我們來是做什麼的?”沈殘盯著他。
“當然,在我決定揚名的這四個月內,前來拉攏我的勢力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一些手眼通天的勢力,但是我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唯一就是想要遇到一個像你這樣的病人,為了拉攏我,不惜自己的命。”秦越回答他。
“聽起來有點意思,而且你身上那股氣質,讓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沈殘這話說完,直接打開了一瓶,然後灌了下去,第二瓶打開,又灌了下去……
因為喝的太過於連貫,連噴出來的時間都沒有,周瑞、藏劍、張猛和李峰四個人早已經砍的清楚,在他們從房頂跳下來的時候,沈殘已經喝了一多半了。
“我草,殘哥你真的不要命了?”周瑞大步流星衝上去,伸手就要搶奪沈殘手裏的酒。
這時候,秦越抓住了周瑞的手腕,淡淡地說:“他都已經喝了這麼多了,左右也是一死,為什麼不等他喝完再說,也許會有奇跡發生呢!”
“奇跡你瑪個逼!”周瑞是什麼性格,一看到沈殘為了拉攏一個什麼破新人,居然玩上了命,他根本沒有多少理智,一拳就朝著秦越轟了過去。
這一拳帶著無盡的怒火,即便大白天都能夠看到拳風和空氣磨出了火花,吹的桌麵上的酒菜飛灑起來。
唯獨還剩下的三瓶憶當年穩穩地釘在了桌子上,那是沈殘用手摁住了,此刻他的雙眼通紅,渾身的皮膚也紅到發紫,已經不是酒精過敏,而是酒精中毒了。
嘭!
在秦越拍出一掌的同時,和周瑞的拳頭狠狠撞到了一起,兩個人各退三步穩住了身形,一下子都不由地對對方另眼相看,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們繼續互相打鬥。
可是,不等他們互相攻出下一招,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沈殘喝光最後一瓶憶當年,將那空瓶直接摔在了地上,整個人一個踉蹌,沒有任何緩存地倒在了地上。
“殘哥!”
“老板!”
“瓶子!”
周瑞等人一擁而上,全都大叫著衝向了沈殘,很快就感受到了,沈殘正在心力衰竭,呼吸時有時無,這不是性命危機,而是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
秦越心疼地看著那碎掉的白瓷瓶,那可是一套中的一件,其實一共有三十六個,出自宋朝時期,隨便一個就價值百萬以上,更不要說是這麼一套,估計在華夏最貴的地方換一套房子,那都不是多大的問題。
“全部散開,我來施針。”秦越很快恢複了冷靜,推開了其他人,蹲在了已經瀕臨死亡的沈殘身邊,甩出了一塊灰白的長布,上麵足有上百枚細如牛毛的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