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技術人員把鏡頭放到最大的,劉銘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矮個醜陋男十指擺動的過程中,有著一條條如同針尖細的黑絲,猶如漂浮在半空的寄生物,順著那些乘客的鼻孔遊了進去,然後才發生了血腥一幕。
“那是什麼東西?”劉銘看向身邊的人,此時所有警員都處於震驚當中,而且誰也不知道那些黑線是什麼,自然也就無法回答他。
“這個怪人還在嗎?”劉銘又問。
技術人員吐了半垃圾桶了,他調取了實時的監控錄像,終於在特等車廂的一節,找到了這個個子很矮也很醜男人的身影,這家夥在如此血腥的場景中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但是他的胸口有起伏,這隻能說明他在睡覺。
“武警還沒有到嗎?”劉銘大聲問身邊的警員。
一個警員回答:“劉隊,從蜀地武警總隊過來,怎麼也要半個小時,而且還是路況好的情況下,一般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的話,需要四十分鍾左右。”
“給我催,讓他們盡快趕過來,就說這裏有不明身份的危險人物。”
“是!”
這時候,那個快吐死的年齡最大的乘警提醒:“劉隊長,想知道這個人的來曆,可以調取一下整節車廂乘客的信息,以他那惡心的長相,應該很容易排查的出來。”
“不愧是老同誌了。”劉銘馬上打了電話,讓國都火車站把這列高鐵所有成員名單和照片發過來,尤其是特等車廂,那個怪男人所坐36號位置,他還要了更加詳細的信息。
不出五分鍾,所有信息就傳到了他的手機裏邊,他直接去找36號,直接發現了相貌和裏邊那個醜陋男一樣的照片,然後他直接去看信息。
這個,醜陋男姓名是離魂,民族苗,出生於1992年8月6日,地址是贛地南城市某道某號,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XXXXX。
“請總部給我調取這個離魂的一切信息。”劉銘直接把這些信息發回了總局。
不到一分鍾就返回了消息,結果隻有四個字:“查無此人。”
“他用的是假身份,看來這個名字也是假的。”這是劉銘的推斷,一直等到武警到達之後,他跟帶隊過來的武警大隊副大隊長也是這樣說的,同時再次查看了監控錄像和實時錄像。
武警副大隊長張龍看過之後,他並不相信這是什麼鬼神之力,但是看到這個叫離魂的家夥是苗人,這讓他不由地聯想到了一些書籍中寫到的“三苗”曆史,在那段曆史中,有關於對蠱術的記載。
“這會不會蠱術?”張龍大膽地猜測著。
劉銘苦笑:“老張,我們可是對黨宣過誓的,你怎麼能說出這種無稽之談的話。”
張龍搖頭說:“老劉,這並不是我相信鬼神,而是我以前執行任務就親眼見過這類的事件,中華五千年的文明曆史,有一些我們普通人並不知道的技藝傳承了下來,蠱術確實能夠做到控製人的。”
“這都是什麼案件啊?!”劉銘都有些崩潰了。
張龍想了一下,說:“凶手的位置已經確定了,讓所有的狙擊手瞄準他的腦袋,我要進去查案。”
“我,我也一起去。”劉銘身為刑警隊長,這種時候自然不能退卻。
幾分鍾的前期準備之後,張龍和劉銘一前一後走進了那猶如地獄修羅場的車廂,濃重的血腥味異常刺鼻,一些武警和警員手持上膛的槍械,死死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窗外更有五六個狙擊手待命。
“喂,醒醒!醒醒!”劉銘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不對,他甚至都希望這個長相和怪物一樣的男人已經死了,但隻能站在幾米之外,硬著頭皮叫喊道。
離魂揉了揉眼睛,睜開看到了一片的警察,他那醜陋的臉有些詫異:“怎麼了?”
這話問的,讓劉銘和張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因為他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是這個男人造成如此慘狀的。
最後,劉銘隻能說:“這裏發生了命案,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回哪裏?為什麼要協助調查?”離魂有些茫然,可能是剛睡醒的原因。
“當然是回蜀地刑警隊了,不是跟你說了發生命案了嘛!”張龍即便有些感到恐怖,但真正麵對離魂的時候,他還是拿出了鐵血本色。
離魂好像這才明白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猙獰地微笑之後,忽然那些原本啃死人骨頭的普通乘客,又開始發瘋似的衝了剛剛進來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