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緊挨著周瑞坐著,身後的保鏢寸步不離,他說:“麒麟哥,有話請直說。”
“看在你很上道的份,我也就直接說了,這是你欠我們吳老板的那筆錢,時間已經拖了很長了,也該還了吧?”周瑞把兜裏的欠條拍在了福大的麵前。
“哎呀,麒麟哥來了就先喝兩杯,不能一上來就談錢吧?這顯得我生分啊,來來來,我敬你一杯。”福大舉起了酒杯。
周瑞冷哼一聲說:“都是道上混的,別他瑪的來這一套,你就說吧,這筆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談談這筆賬吧!”福大放下了酒杯,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一本正經地說:“三個月,三個月以後,麒麟哥你還到這裏來,到時候我連本帶利一毛不少的還給你。”
“三個月?”
周瑞心裏開始罵娘了,三個月以後天知道自己還在不在國都,而且這麼長時間變數太大,如果被福家幫找到蕭氏或者龍氏做靠山,那就不是一毛錢不少,而是一毛錢都沒有了。
“不行,三個月時間太長了,這樣老子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把這1.7億連同原定的三分利都湊齊,老子要現金,知道不?”周瑞把手裏最後一根串擼了,咬著羊肉露出凶惡的表情,好像是在吃人肉一樣。
福大居然沒有接茬,而是朝著身後的一個保鏢勾了勾手,兩個人耳語了幾句,保鏢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又提著一個皮箱回來,交在了福大的手裏。
“麒麟哥,這裏邊有四十萬,我總不能讓您堂堂天門十三之一的麒麟哥白跑一趟。”說著,福大就把皮箱放在了周瑞的腳下:“您看看,再寬限幾個月吧,兩個月行不?”
周瑞點起了煙,冷笑道:“瑪的,給的還真不少啊,四十萬呢,你他瑪的的打發要飯的呢?把老子火麒麟當成什麼人了?老子都懷疑你是不是在道上混的,草!”
頓了頓,繼續說:“就三天,拿不出錢來,老子就過來拿你和你兄弟的人頭。”
一聽這話,福大的幾個保鏢就要上手,被他直接攔下,他陰笑著說:“火麒麟,我是給天門麵子,但是你別得寸進尺,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尿褲子呢,你不給我台階,你也別怪我不客氣啊!”
周瑞自然不會畏懼,自顧自地說:“當然,這筆錢你要是沒有,那老子也能幫你出了,隻要你們福家幫從今以後聽老子的,那老子就替你們出了。”
雖然福家幫隻有兩千人,但貴在人家旗下的產業價值高啊,要知道在國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是這家貴祿大飯店也值兩個多億,這絕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全場更加鴉雀無聲,每個人連呼吸就在盡量壓製著。
福大凝視了周瑞一會兒,片刻就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天門的上位大哥,我服了你了,那行三天之後你到這裏來拿錢。”
周瑞站了起來,抓著耳垂說:“早就該這樣了,不用送了,老子找得到回家的路。”
在下樓的時候,周瑞已經想到了,對方既然不肯投誠,那說明自己給的威壓還不夠,而接下來他要離開,肯定也就不會那麼容易了,所以他扛著虎翼刀,大大咧咧地走出了這個大飯店。
路燈下,安靜到詭異的街道,周瑞不急不慌地走著,因為他知道著急也沒用,而且他向證實一下,在國都被GMH係統籠罩之後,他這個聖域1到底還能發揮幾分的實力,順便也給福家幫提個醒。
走了不到五百米,就聽到街頭有很多人往這邊彙過來,然後就聽到有人叫道:“狗屁的天門火麒麟,他在我們國都算個毛啊,老大剛剛說了,不要弄死,整個植物人就行了。”
周瑞眯著眼睛一看,立馬閃身躲了起來,他雖然實力夠強,可是一個人去打五百人,而且在人家的地盤打,那結果不是被砍死,就是活活累死,那個福大也心夠狠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居然要讓周瑞當植物人,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了。
在天鍾寺按了家之後,周瑞一行人就在附近轉悠,偌大的玄武區隻是走了個大概,在他鑽進一條小胡同的時候,立馬就有些後悔了,這樣要是被包了餃子,那真可能就死在這種小陰gou裏邊。
幸好,那些福家幫的小弟並沒有想象中的聰明,愣是沒有找到周瑞,在他從另外一條街道出來的時候,直接走到一個小超市買了包煙,然後就準備打車回家了。
可是剛從小超市裏邊叼著煙出來,隻見一票人已經把這裏包圍了,帶頭的男人扛著戰刀,用鼻孔看著周瑞:“你就是火麒麟對吧?老子叫雷老虎,驚雷幫的老大,你得罪人了知道不?他給了我兩百萬,要你的命。”
周瑞一臉的鬱悶,怎麼又多出個驚雷幫?按理說福家幫不應該花這份冤枉錢的,隻可能是其他人,但他到國都一共也沒有幾天……
忽然,周瑞想到了一個人——李興國。
“是李興國讓你來的?”周瑞也用鼻孔對著雷老虎。
雷老虎嘎嘎怪笑:“不愧是天門上位大哥,不但有魄力,而且人還挺聰明,反正你也快死了,老子也就不怕告訴你,沒錯,就是他要你的命。”說著,他朝身後那兩百多小弟一揮手,那些人立即把周瑞淹沒在人海當中。
誰也沒有發現,在頭頂有幾隻猶如蜜蜂大小的東西,正一閃一閃發這紅光,那赫然是一個個飛行中的微型攝像頭,以前將這裏的一切,猶如現場直播般的發射回了終端。
天鍾寺,周瑞他們的新家裏邊。
此刻,不管是藏劍、張猛、馬黃驃,還是新加入的小弟石頭,全都筆直地站著,好像在等著某個大人物的檢閱一樣。
其實也沒有人要檢閱他們,而是因為在周瑞經常坐的那張藤椅上,一個渾身充滿霸氣的青年,正透過鼻梁上的平鏡,看著腿上那台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裏邊正上演著周瑞被圍毆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