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底去年逝世的時候,張力仍然心生感歎:“他是個醫學博士,中國的球員有哪個可以做到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年輕時代的印記,當張力執掌廣州富力足球隊以後,矢誌於恢複當年的南派足球便成為張力搞足球的一個目標,而巴西足球的烙印也讓張力的姻緣思路很簡單,就是要巴西的球員。因為無論是南派足球還是巴西的足球,都是技術立足。
有人曾經問過張力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覺得南派足球是廣東嶺南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張力斬釘截鐵地說:“不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或許對於張力來說,南派足球就像廣東的騎樓,粵劇,西關大屋,茶樓點心一樣,是廣東的印記。
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麼富力會把自己的足球學校放在梅州,因為梅州當年是廣東足球的半壁河山,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張力一定要把盧琳和吳偉安這樣的廣東球員轉會到廣州富力,因為他很難容忍,一支掛著“廣州”名字的球隊,隊裏沒有幾個廣東球員。
而許家印則不然,在足球上,許家印沒有任何的曆史情結和曆史負擔,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買最好的隊員,管他是哪裏的,他把廣州足球的代表彭偉國拿下了,他把廣州足球的聖地越秀山“拋棄”了。
是的,對於許家印來說,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麾下的球隊統治中超,稱霸亞洲,球隊隻是他的一個棋子,如果需要的話,這個球隊的名字可以是廣州,可以是深圳,可以是北京,可以是上海。
命運在合適的時間和廣州足球開了個幸福的玩笑,正是被罰降級,他們才有“資格”被許家印一眼看中。
作為德比對手,許家印和張力的治理公司和球隊的方式也被進行了比較——許家印治理公司及球隊,像軍隊;張力治理公司及球隊,像家庭。
去年許家印出台的“三個五”,被形容為恒大俱樂部的“軍規”。諸如像孔卡這樣的大牌外援,都被處罰過,而克萊奧50萬的罰款,更加成為中國足球曆史上最高的一張罰單。
而在客場5比1戰勝全北現代的比賽前,許家印還設立了一個“為國爭光”獎,淨勝一球獎200萬,這種舉措,多麼像當年的商鞅變法,《商君書》曰:“斬一首者爵一級,欲為官者為五十石之官;斬二首者爵二級,欲為官者為百石之官。”這就是說,秦國的戰士凡能斬敵一首的,就可以按規定獲得爵位一級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田宅,也可以做官。斬殺的敵首越多,獲得的爵位越高。那一場比賽,恒大淨勝4球,結果獲得了1400萬的獎金,而上場和不上場的隊員之間得到的獎金差別也非常明顯,主力隊員獎金在百萬左右,而進入替補名單的隊員隻有六萬,而沒有進入替補名單的隊員,基本上連錢都沒有。
恒大的獎金分配設置了一道號稱難度堪比高數的計算公式,其核心就是用數字去直接衡量每個隊員的表現,這種管理方式不過是許家印在管理恒大集團的移植,許家印說:“恒大的每個員工,每個人的頭頂上都頂著一個分數在工作。”而每到月底考核或者年終考核的時候,恒大每個員工都緊張的要命,一個考核不及格,收入上天壤之別。
恒大的每個員工,可謂都是“恒大帝國”上的一個螺絲釘,那句“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本來是形容軍隊的,而對於像軍營的恒大集團和恒大俱樂部來說,這句話同樣貼切。
在恒大軍營裏,每個人都充滿了危機感和緊迫感,所以,恒大的措施,很自然地被人稱之為“軍規”,而富力公司的很多部門都懸掛著這樣一個金屬牌,上麵刻著幾行箴言:“多溝通、少埋怨:多自省、少斥人:嚴律己、寬待人:多綠燈、少紅燈”富力的員工從進入公司開始,就被反複灌輸著這幾條富力的“家訓”。
軍規VS家訓,兩種完全不同的企業文化,而張力和他的搭檔李思廉則被稱之為富力大家庭的兩個大家長。
在接手深圳鳳凰並改名廣州富力以後,張力一直向隊員強調:“來了之後就是富力這個大家庭的成員。”既然是家庭,就要更強調“人情味”,如果你去看看富力的訓練,你就會發現,這裏有全中國最龐大的一個教練團隊,除了法利亞斯的九人巴西團隊,中方教練還有李樹斌、朱波、張增群等人,為何如此?因為李樹斌他們都是有功之人,衝超功臣,富力沒有理由讓他們走開……
從目前情況看,許家印和他的恒大足球隊都處於上升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