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一位打扮時髦的大姐人士,看到劉寬那搖搖欲墜的模樣兒,麵色透露出一絲嫌惡,挪動著凳子往旁邊動了動。
“寶貝兒,媽媽該考慮給你換一個學校了,你看看,你看看,這裏都是什麼人,會教壞你的。”那大姐看完後還惡狠狠地瞪了劉寬一眼,活生生的像是這貨殺人放火搶劫偷東西一樣,那表情要多厭惡有多厭惡。
與之對話的是個少年,大半的不倫不類,小鍋蓋一般的頭發配上瓶底一般身後的眼鏡,再加上那矮板凳一樣的身高,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
尤其是那孩子臉上帶著的幾分傲然神色,好似天生高人一等,讓人看上去不由得眉頭一皺。
“唉,臭丫頭,讓你家大人坐好,怪不得你那麼沒教養,原來是家裏的過錯,自家大人都這麼土鱉。”那矮個子少年是這麼說的,說話帶著幾分指示的意味,他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正這死丫頭就這德行,欺負慣了,也就習慣了。
張青低垂的小腦袋一愣,這丫頭不善與人交談,有什麼事也一向是逆來順受,或許是習慣了,她條件反射性的低頭連連道歉,不過卻並沒有叫醒劉寬。
小丫頭不會說話,但心裏卻明明白白的。
她知道劉寬有傷在身,前些日子跟劉寬到郝氏集團那起事件她是眼睜睜的看著劉寬那雪白的襯衫被染紅,可她能做的了什麼?隻會哭。
張青有時候都相當痛恨自己,除了哭還會什麼?如果她可以堅強,那麼哥哥或許就不用那麼擔心自己,如果她可以堅強,那麼或許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她很想幫到劉寬,很想很想,在全世界都拋棄她的時候,是這個男人,給了她光明,她願意做一個小跟屁蟲,不離不棄,慢慢悠悠的跟著他。
“啞巴,叫你呢,你聾了?”或許是一向順從的張青頭一次的無動於衷徹底的激怒了這個少年,他難以想象一個無親無故的死丫頭而已,誰給他的膽子敢忤逆自己。
張青低垂著頭顱,沒有說話,厲聲的嗬斥回蕩在耳邊,她的回憶像是潮水般湧來,豆大的淚珠,像往常一樣,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哭哭哭,就會哭,你在哭一個試試?叫醒你哥哥,聽到沒有?”那少年耀武揚威,說完還特意朝自己母親的方向打了個眼神,滿是得意的模樣兒,像是在邀功。
更讓人憤怒的是,他的母親竟然也是洋洋得意,那嘴角都快咧上耳根了,狠狠地豎了個大拇指,“兒子,真棒,越來越有男人的模樣兒了。”
這句話讓少年的虛榮心直接爆表了額,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嘴咧的和荷花差不多,再度言道,“死丫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叫醒你哥哥,否則以後有你受的,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