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夢般的破碎(2 / 2)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她並沒理會。抬起頭,她看到桌子上放著蕭邦口中樂樂稱道的醋飲料,便起身拿了一瓶,滿腦子浮現的卻都是他們曾經的過往,那麼真切的眼神,那般的溫柔怎麼會不是發自內心的真切呢?她想不通,或許是不願意想通,那隻是他入骨的演技罷了。她拆開一罐醋飲料,猛地灌到嘴裏,那是蕭邦愛的味道,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對於她來說,正如兩人所經曆的情感般,青澀,難以入口,卻又無法割舍。或許這正是苯氨基丙酸作怪後的餘味吧,又或許,這種化學元素原本就隻存在自己一人的體內,才會伴著心痛久久的無法散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確定自己留了多少眼淚,新事舊事一同填在胸口,自己當真就這麼的傻麼?她臉上掛著淚痕,卻笑著自嘲一個這樣的自己,不停的喝著醋飲料。坐在遍地都是飲料罐的地上,她蜷縮著身體,將頭依靠在床邊,似乎床角還存留著蕭邦的餘味一般……

“你走吧,明天的會我會準時參加的。”梁帆什麼時候找的自己,自己是怎麼給他開的門,他是怎麼進來的,呆了多久,她真的沒有印象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你……還好吧?”他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關切著白鴿。就在剛才,他從攝製組工作人員處得知白鴿在找蕭邦,似乎是有什麼要緊事兒,而沒有人知道蕭邦在哪,他就料到會出什麼岔子了。果不其然,當白鴿開門的一刹那,他竟全都明白了……

白鴿朝梁帆苦笑了下“沒事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還好好地活著嗎?”

梁帆起身,正準備把一地的飲料瓶撿起來,就被白鴿攔下了“哦,我創作沒有靈感,有點鬧情緒,你不用管我了,走吧。”說罷急於讓梁帆離開房間,因為她怕再下一秒,自己就會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猜穿。

“白鴿,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是不會走的。”

“不走?為什麼不走?現在想留下了,那八年多以前你幹嘛去了?”白鴿的聲音開始哽咽,淚水在眼圈裏麵打晃,卻始終強忍著,不肯讓它掉落。

梁帆把手裏的飲料瓶放在桌子上“是,八年前是我不對,對不起。我那時候太年輕,看不清世道,也認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但我真的很後悔。這八年多來我真的沒有好過多少,我沒有奢望你會原諒我,但還是期望你可以接受我,至少接受我對你的照顧。其實你能來我也沒有想到,在看到你那一刻,我才又給了自己渴希望……”

男人的話正如同嬌豔的花朵一般,盛開時絢麗,枯萎時卻蒼白而無力,至少白鴿此刻是這樣認為的。而眼前說這番話的男人,真的是那個要自己千萬別放棄他們之間感情,卻甩手先走的那個人嗎?“感情的事沒什麼誰對不起誰的,隻有真的和假的,虛添了這麼多的年歲,你卻還沒能看懂嗎?所以對於我們的過去,你不必說抱歉,也不要對我有任何渴望。我也不再是那個年輕時候的我了,不再對學長盲目的傾心,不再向往童話故事裏公主與王子的故事……”

“那蕭邦呢?”

白鴿並沒有回答,也正是蕭邦讓她深切的知道,青蛙是不會變王子的,王子也不會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或許也可以這樣說,這種童話是不屬於她的,而她也不曾是蕭邦的公主,甚至片刻……“你回去吧,不早了。明天開會見。”

梁帆走出了白鴿的房間,風有些涼,月色清涼,明晃晃地灑在庭院裏,照著滿園的植物輕輕搖曳在風中。明天就是大年二十九了,也是工作收官的一天,而明天後,房間裏的這個女人,恐怕他們之間在今後的日子裏再無緣相見。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覺得胸口一陣陣的刺痛,但再痛也怨不得誰,八年前是自己的選擇,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便是注定的。

(……)

(該小說根據作者同名劇本改編,影視劇版權已有歸屬。未經允許,不得私自使用小說內容拍攝任何形式的影視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