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反正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那既然隨便,就畫的醜一點好嘍。”白鴿雖然壓低了聲但卻一點也不示弱“反正卸妝後還不一定什麼樣子。”
蕭邦猛地抬頭看向白鴿。
見氣氛有些不對,梁帆連忙打著圓場“q點的吧,可愛親民,您說呢陳老師。”
“可以。”蔓琪回答的幹淨利索……
接下來領導講什麼,對於白鴿已經不再重要,她最討厭的就別人對她才華的質疑,更何況是在未見過她作品的情況下?此刻的白鴿,心中千萬隻草泥馬奔過。這就是蕭邦嗎?說起話來比梁帆還要討厭!這真的就是國民優質偶像蕭邦嗎?瑤瑤想私有化的男神蕭邦?自己最最失落時那段日子的靈魂伴侶蕭邦?不禁在心裏怒吼出一個“靠”字!有些莫名的失落,原來現實與想象竟有著如此大的落差……
而她看不透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怎麼回事兒?故意刁難給誰看呢?”會議結束後,在酒店的咖啡座,蔓琪生氣的質問著蕭邦“你有什麼情緒,不要表露在臉上,那麼多領導在,你就算不給我麵子,也要給領導麵子。你這樣算什麼?傳出去媒體怎麼看,你蕭邦公然在領導麵前耍大牌?你還嫌他們話題不夠多是吧?不要混了?”
“我是不想混了!我和你說過沒有,快到春節了,不要再給我安排工作了。你怎麼做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活動嗎?這活動是你擴展下一個項目的基石。”
蕭邦不屑的笑了笑“是你吧!”
“蕭邦!”陳蔓琪有些火了。
“我說的不對嗎?”蕭邦停了下。“一年365天,我每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天上飛來飛去,你還讓我在別人麵前賣笑,我笑不出!我也是人,我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車開久了需要去保養,我也需要你給我時間和空間去休整。”蕭邦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在別人眼中的光環與金錢名利的推搡下,他一路站在了高處,怕的不是有一天的隕落,而是怕為了適應此處的極寒,這麼多年來他疲憊的心無處安置。
蔓琪從座位上站起來“你這是在和我開條件嗎?當初在藝訓班時候,是誰說過自己一定會努力,要公司提拔的?是,你條件的確不錯,你是紅了,但這不是你和我開條件的籌碼。我老實告訴你,我陳蔓琪捧得起你我也踩得死你,一定要讓我把事兒做絕麼?”
蔓琪剛想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又想到了什麼“你在公司一天,就賣給公司一天,翅膀硬了不見得會飛。你說這些話我當你心情不好,但拜托,工作時候收起你自己,不願意也要把麵具給我戴上!”
說罷,蔓琪離開了座位,背影顯得那麼的冰冷,正如室外的氣溫一般,透心涼到了心底,沒有一絲的暖意……
7 我是倒黴蛋?
散落的畫筆堆裏,白鴿選著自己需要的顏色,活動突如襲來的要求,是一次挑戰,更是一次展現自己的機會。雖然蕭邦給自己懟的很難受、很憋屈,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在身體裏翻滾,卻帶來了無限的動力。
白鴿對著電腦裏蕭邦的照片“哼,遺像臉”不禁覺得自己有些毒舌,管他呢,誰讓這個人搞得自己不爽,隻有惡毒的話語才能緩解此刻的心情。
舉起畫作“還不錯。”白鴿自我欣賞著,瞥了一眼電腦,再看看自己畫的卡通形象“你要是有這麼可愛就好嘍。”
沉迷在自己作品中的她,並沒有意識到手機已經響了好久,直到拿起手機才發現幾個未接電話……
蕭邦在酒店的院落內隨便轉了轉“還不錯哦。”
因為活動組委會包下整個酒店,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的緣故,蕭邦算是得到了片刻清閑。蔓琪交給他的活動流程,發言稿,拍攝宣傳片的劇本他根本不想理會,午飯後有個小小的開機儀式,也沒放在心上,好像整個人都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正準備出門的白鴿經過院子的時候,看到了在不遠處講著電話的蕭邦,聲音很溫和,那種親切,和會議室時的他很不同。那種不同仿佛一隻覓食的惡狼,突然變成了牧場裏溫順的綿羊一般“嗬,人格分裂?亞斯伯格症候群?”
白鴿沒有再多想,跑到小李的房間敲開了門……
她不想去找梁帆,不敢麵對?不想麵對?有太多的話不知道怎樣表達?還是,與他之間並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話題?甚至那個未道出口的“hi,最近怎麼樣?”也變的那麼的多餘。可老天卻偏偏不放過她。
開門的人是梁帆,白鴿楞在了門口。
“有事兒?”
“這不是小李的……房間嗎?”
“他換到隔壁了。”
“哦,和你說一樣……我……”
“那進來吧。”還是不等人把話說完,還是那麼的衝。梁帆扭頭走進房間,拿起桌上的熱水壺往杯子裏倒著,熱騰騰的溫度瞬間讓杯子起了一層霧氣。他順勢拿起杯子放在白鴿麵前“twinings。”
川寧紅茶,白鴿看著眼前的杯子,思緒又回到了九年前那個冬天。仿佛可以看到,那間合式小屋內,那個忙著準備幾個月後論文答辯的學長,還有,暖爐邊壺內沸騰的紅茶。
twinings,是那時候大多數留學生很喜歡的冬季飲品,不是因為它有著獨特而讓人難以忘懷的味道,而是它足夠便宜,而且味道不差。白鴿當時也很鍾愛這個牌子的紅茶,冬天暖暖的一杯,暖手暖心。而梁帆則是愛屋及烏,不然冬季對他來說最喜歡的還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