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蟲皿的出現,對慕容恪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現在他的計劃可以實施了,而且整個計劃當中,他完全是個置身事外的人,根本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這就是慕容恪的厲害之處,他將一切都設計好了以後,自己便已經躲在了幕後,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人替他完成。
所以,江湖中真正厲害的人,並不是那些自認為天下第一的人,而是像慕容恪這樣的人。有時候他們並不需要自己出手,對手便已經倒在了自己的膝下。
蟲皿被白子奉為上賓,一時間大營中燈火通明,歌舞不斷,都是為了慶祝蟲皿斬獲公子羽的事情。這麼多江湖人,卻沒有一個懷疑那個死了的公子羽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公子羽。
因為,早就有人為蟲皿先入為主,將大家的思想牽引住。這些人當然也是公子羽布下的眼線,當然這些眼線的作用並不是很大,主要是為了將蟲皿的身份證實而已。
蟲皿是整個事件中最關鍵的人,他並沒有多想在這裏呆一天,所以他決定今晚就下手。這種想法是對的,任何一個說了謊的人,想要在這裏多呆上幾天,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裏的人絕對不傻,一方麵,公子羽沒有死的消息,自然會在不久之後傳到大營之中,另一方麵,這個人的行事風格,與青城派之間毫無瓜葛,早晚會露出馬腳。
所以,今夜是動手的最好機會。不斷有人上來向蟲皿敬酒,酒過三巡,蟲皿自顧自也喝了好幾碗酒,周圍的人也開始一個個倒了下去。
這時候白子卻絲毫沒有倒下的樣子,因為她本身就沒有喝多少,當然慕容恪已經第一個倒了下去,接下來的事情,並不需要他插手。
蟲皿提溜著個酒壺晃晃悠悠地來到白子身邊,貼近白子道:“盟主,盟主,你喝這麼點酒,怎麼能服眾呢?”
白子緩過神來,慘然一笑道:“蟲英雄見諒,我平日便不喝酒,今日若不是蟲英雄到此,我也絕對不會喝一杯酒的。”
蟲皿搖了搖頭:“我不管,既然盟主給我麵子,那我就請盟主喝了這碗酒,算是我敬盟主的酒,你看如何?”說著蟲皿已經將一大碗就遞到了白子跟前。
白子長長出了口氣,她確實不太喝酒,尤其是今晚還多喝了幾杯,本就已經不太舒服,但是礙於情麵,又不能駁了蟲皿的麵子。
蟲皿見白子一臉為難,自顧自將酒壺裏的酒一飲而盡,當是碗裏的三四倍多。蟲皿這麼一喝,白子再也無法推卻了。
白子歎息道:“既然蟲英雄如此豪情,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蟲皿心中暗笑:“你這回可真是要舍命了!”麵上卻依舊絲毫不為所動:“那就喝了吧!”
白子接過了這碗酒,舔了舔嘴唇,看著酒裏的倒影,好似已經醉了一般。正當白子要喝下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喊道:“這酒不能喝!”
蟲皿厲聲嗬斥道:“這酒為什麼不能喝?難道這酒裏有毒不成?”蟲皿的嗬斥,驚醒了不少人,但是大多數人都還是爛醉如泥。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酒裏確實有毒!”蟲皿大笑道:“笑話,這酒裏若是有毒的話,那我怎麼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飛鳳從天而降,落在蟲皿不遠處,淡淡笑道:“世上有一種毒藥,反而是一種解藥,想必你也聽說過。你本身就已經中毒,這酒恰好就是解毒的良藥。但是,沒有中毒的人,一旦喝下了這酒,那可就一命嗚呼了!”
蟲皿三步上前,站在飛鳳跟前厲聲道:“你他娘的再胡說!我蟲皿的拳頭可饒不過你!”飛鳳冷冷笑道:“你真的叫蟲皿嗎?我想你的真名要比這個還要難聽的多吧?”
蟲皿臉色刷白,他實在想不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居然會有人出來從中作梗。他大踏步地繞著飛鳳走了一圈,隨後厲聲道:“那我為什麼要在這酒裏下毒呢?難道我不是來相助盟主的嗎?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