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空總是那麼的璀璨,星星就像一條條永遠長不大的小狗一般,總是不知疲憊地眨著它們的狗眼。
此時燈火通明的麻辣燙小店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寂靜。
店裏人員如下:
一直躲在操作台後麵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的老板、包括耳釘男和鼻環男在內的七名喝醉了的殺馬特混混、短發的美女和長發的美女以及背對著上述所有人的秋心落。
他削瘦的背影看上去視乎有點僵硬而且還彌漫著一絲絲淡淡的憂傷。
他的右手一直平舉著,手上拿著一雙筷子,兩根筷子之間還穩穩夾著幾根金針菇。
在他的腳下,上一刻明明還在他麵前的盛著麻辣燙的不鏽鋼盤子已經倒扣在地板上。
浮著辣椒油的湯汁流了出來,像是殘陽般的鮮血在無聲無息緩緩的蔓延。
不鏽鋼盤子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實在過於刺耳,所以店裏其他人被嚇了一跳之後,視線都短暫的集中在了秋心落身上。
隻見他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低頭一口吃掉了筷子上夾著的金針菇。
視乎有點舍不得,他嚼了很久才咽下喉嚨,與此同時他放下了筷子。
隨後他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在屁股離開板凳的同時,右手順勢就把板凳給抽了起來。
那位撲街失敗的耳釘男在打翻了秋心落的盤子之後就不知為何渾身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當他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一張板凳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躲開,隻能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嘭!”
結實的四角小木桌被手裏拿著板凳的秋心落隔著耳釘男一擊打碎!
木屑紛飛間,耳釘男這回到是真的徹徹底底撲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被秋心落直接抽暈了過去。
看到近在眼前的秋心落如此暴力,那兩位美女頓時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不就是一盤頂多幾十塊錢的麻辣燙而已,至於要那麼衝動嗎?
他接下來要麵對可是六個專門打架生事的混混啊!
堵在門口的鼻環男看到自家兄弟突然被一個無名小子給一板凳放倒之後,他有點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是清醒了幾分。
隻見板著臉的鼻環男板直接繞開了那兩位美女,盯著秋心落寒聲道:
“敢打我兄弟,你小子是想死啊!”
不由分說,鼻環男提起右腳對著秋心落就是重重的一腳踢了過去。
隻可惜,就算背對著他,可秋心落卻仿佛預料到了他這一腳一般,輕巧的一個轉身就讓開了這一腳。
而沒踢到人的鼻環男身體頓時一個重心不穩,向著秋心落靠了過去。
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剛好轉過身去的秋心落迅速提起了右腳,一記角度刁鑽無比的膝撞頂在了鼻環男的小腹上。
鼻環男頓時感覺就像被是一頭正在發春極度渴求母牛發泄的公牛給頂了一下一樣,狂暴的力量瞬間貫穿了他整個身體。
他的嘴巴明明張大到足以塞下幾個華夏區人民傾家蕩產都吃不起的茶葉蛋,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像隻被煮熟的蝦米般弓著身子,雙手下意識捂住腹部的鼻環男頓時無力地跪在了地板上。
不等他有所反應,從上而下的板凳一擊將他的意識連帶著承受的痛苦一齊擊暈了過去。
從耳釘男打翻了秋心落的麻辣燙之後僅僅隻是過三十多秒,他就隻是站了起來,再轉了個身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