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人，是個餌，就等著你們去咬呢。你們要是咬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我這麼說，你們懂了嗎？”
陳雨點點頭，說：“大鵬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他截我們的錢，就是為了讓我們過來的？”
錢爺把發好的牌拿在了手裏，點點頭：“所以，趕緊走吧，千萬別在這裏鬧事兒。人，你們帶不走，錢也拿不到。現在你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等到焦陽把大鵬叫過去，他沒工夫管你們這事兒了，你們才能慢慢發展。那幾個人，大鵬不可能養他們一輩子的，對不對？”
我想了想，說道：“那幾個人在這裏，也欠了大鵬不少錢了吧？如果大鵬不管他們了，那怎麼可能會不榨幹他們的油水？到時候我們找到他們，他們也沒錢還我們，我們不還是吃大虧了？”
“對三。”錢老板甩了兩張牌，“吃虧，總比被幹掉好，不是嗎？”
陳雨扔出兩張五來，然後說道：“錢老板，你的話我們記住了。不過，我還是好奇，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咱們之間，好像也就有過一麵之緣吧。”
錢老板笑了，說：“我這個人，堅信多條朋友多條路，所以不管幹什麼，總喜歡幫人一把。你們幾個小子我覺得很有潛力，現在賣給你們人情，沒準以後你們會幫我大忙呢。而且，我和起興街的某個人有點矛盾，據我所知，你們跟他似乎也是有點糾紛，或許，咱們有機會合作也說不定呢？”
陳雨臉色一變：“你指的是誰？”
錢老板隨意地說道：“就是你一直想幹掉的那一位。之前在起興街，我就見過你，隻是沒打過交道而已。可能你沒印象了，陳雨小弟。”
陳雨皺起了眉頭，說：“你調查過我們！”
錢老板很坦然，說道：“是，所有我覺得值得調查的人和事兒，我都調查過，你們的一些事兒，牽絲引線，真的是扯出來了不少東西，比我想的多得多，甚至多到關係網太複雜，我都查不下去了。不過，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你和羅強的事兒。”
我和陳雨神色一下子就變了變，身體緊繃起來。錢老板倒是隨意，說：“別這個樣子，會被看到的。”
我看了陳雨一眼，陳雨也看了看我。終於，沉默了片刻之後，陳雨把手裏的牌放下了，說道：“嗬嗬，看來，這個起興街的水是比我們想得深啊。本以為，這裏真正算得上角色的，也就隻有起興街三傑——付新良，辰文武，羅強他們，沒想到，錢老板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知道這麼多事兒。您老的實力，倒不至於被起興街三傑壓得抬不起來頭吧？果然，上了歲數的人，就是穩當，不像是我們這些年輕人，一個個爭著往外冒頭，看起來風光無限，到最好，還是被你們這樣的老油條吞掉。”
錢老板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道：“嗬嗬，當年還不是被龍永華收拾了一頓，老臉都丟盡了？唉，這個場子，隻能慢慢找回來嘍！不過，估計是難了，我查到辰文武和龍永華背後，好像還有一個神秘的人物在幫他們……算了，扯遠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