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蘇憶那些哥哥也是把她當成小公主了吧。
我把衣服按照蘇憶的話,放倒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給我拿了一瓶飲料,讓我歇一會兒。
本來蘇憶是想把衣服整理一下的,但是她一伸手,就從包裏抓出了一內衣。頓時,蘇憶臉也紅了,還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塞了回去,說道:“哼,回頭再收拾吧,我也歇會兒。”
我擰開了飲料,喝了一口,開始跟蘇憶隨便聊聊:“蘇憶,你說的那個‘卓哥’,也就是下麵睡覺的那個人,他不是孤兒院的?”
蘇憶坐在床上,晃著白嫩纖細的腿,說道:“是啊,我是,我的那些哥哥們也是,但是卓哥不是。這個說起來可就得從很多年前說起了。很久之前,我就跟我的哥哥們一起在孤兒院裏。孤兒院裏孩子都很野,沒多少人管的。弱肉強食,真的就是這個道理。誰厲害,誰的糖果就多,誰就能偷懶。”
“可惜了,我跟我的哥哥們爭不過他們,所以每天都被他們欺負。你看看這裏。”說著,蘇憶把披肩發撥開,我清楚地看到她白嫩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疤,雖然不長,但是跟她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憶笑了笑,似乎很坦然:“這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那個地方,我真的是這輩子也不想回去了。”
我接著說道:“然後,卓哥把你們帶走了?”
“沒錯啊,”蘇憶說道,“那個時候,卓哥是一個現役的軍人,見到了這個情況,去給孤兒院反應。但是孤兒院不承認,覺得卓哥是多管閑事,還把卓哥轟走了。卓哥沒有辦法,最終,在一次我們被那群壞孩子欺負的時候,他過來,把我們都帶走了。我脖子上的這條疤,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不過卓哥都幫我報仇了,他打斷了那個男孩兒的手,讓他一輩子都記住了這個教訓。”
我皺了皺眉頭,說:“這……未免有些過分了點吧,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
蘇憶搖搖頭,說:“孩子又能怎麼樣呢?有所謂的未成年人保護法,他們才是最大的威脅。他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同了卓哥的理念了——惡人,就是惡人,沒有什麼大小之分。但凡是欺負人的,他的罪,不是可以用年齡來開脫的。如果沒有卓哥,我恐怕還活不到現在。”
我歎了口氣,說:“對不起。”
“沒有什麼,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至少,我現在過得挺開心的啊。”蘇憶笑了笑,躺在了床上,慵懶地閉上了眼睛,“這個地方我們生活了七八年了,我真的是喜歡這裏。為了我們,卓哥斷絕了跟家裏的關係,用自己的錢開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古董店,給了我們一個家。這裏,是一個被欺負的人的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