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正是下午,我也不知道宏遠知道我們沒有按時回去,會不會出來找我們。顧東升開車把我們送到了一個地形很複雜的地方,讓我們繞遠點出去,這裏地形複雜,隻要小心,田元風的人想找我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下了車,顧東升則開著車,自己往前行駛,在路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車轍。他受傷很重,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估計今天他是九死一生。這也給我敲響了一個警鍾——社會,不是那麼容易混的,出來混,遲早要還。
我們把自己的腳印都小心翼翼地給擦了,然後分成兩個方向走。
我跟王藝博鑽進了一塊齊腰高的幹草叢裏,這裏草都枯死了,但是依舊堅韌,我也說不出來草叫什麼名字,反正很密,我們遇到情況一趴就能藏起來。
王藝博在前麵趟著走,是不是讓我小心一點,這個天氣遇上蛇到不太可能,但是被其它沒見過的小蟲子給蜇了,那可有的受了。
好在,我們一路過去,也沒碰到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們繞了一個圈,始終沒有重新回到那條路,就在山裏轉悠,哪邊能藏人,就往那邊走。估計武奕那邊的情況跟這裏也差不多吧,真是苦了武靜這麼柔弱的小姑娘了。
就這麼足足轉了兩個小時,我跟王藝博發現自己有點迷路了。因為周圍景色都差不多,我們這麼饒,一會兒的功夫就忘了自己是從哪邊過來的。我問王藝博,王藝博一臉懵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歎了口氣,憑自己感覺,朝著一個方向走。山裏地形很複雜,雖然走一個下午對我們的體能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麼折騰誰也吃不住。
就在我渴得不行的時候,突然發現旁邊的景色有點熟悉了。
我興奮地招呼了王藝博一聲,說:“博哥,你看看,咱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裏?”
王藝博看了看,點點頭說:“眼熟,不過我也忘記這是哪兒了。”
我說:“咱們往前走走吧,往前走走沒準兒就認出來了。”
王藝博點點頭,我們兩個就一起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當我看到一輛報廢了的桑塔納時,我心裏一沉——自己竟然走到了剛剛遇到顧東升的地方!
不過,我同時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之前被我們打昏的那三個社會上的人都不見了,隻在地上留下了一攤血。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阿尋!”王藝博招呼了我一聲,然後一指地上,“你快看,地上有新的輪胎印,看來後來是有人過來了!”
我一看,還真是,而且辨認之下,我就發現,對方竟然還有三輛車!
這下事情更難辦了!
王藝博想了想說:“你看這車輪印,都是往裏開的,沒有出來,估計是追顧東升去了。咱們趁這個機會趕緊回訓練中心,隻要到了訓練中心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