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2 / 2)

“好點了麼!吃東西了麼?”元辰走進來,手中拎著帶子,應該是給陳淼買的衣服。

“跟我說說她,好麼?”陳淼的心好亂,她繼續解開心中的疑問。

“你看到了?”

“嗯!”陳淼點點頭。

元辰坐在床邊,拿起照片,呆呆的看著,很久!陳淼沒有選擇打擾他,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能得到答案。從元辰的眼神裏她看得出來。

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元辰看著陳淼。“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這都是老天爺跟我開的最荒唐的笑話!很疼的感覺,五年!我以為它會減少,會消失!盡管事情也朝著我預想的那樣發展,可你的出現,讓我絕望了!”

這一刻的元辰看著讓人很心疼,陳淼很想抱著他,讓他大哭一場。元辰用雙肘拄著雙膝,低著頭,目光依舊在照片上。

“她為什麼離開你?”盡管這個問題會讓元辰很疼,可陳淼還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元辰抱著頭,很痛苦的樣子。“那天的她很決絕!絲毫不給我任何挽留的機會!可我從她的眼底看出的是不舍!但我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她要去獨自麵對那個連我都不願意告訴的事情!我痛心的,也是為什麼她不選擇跟我一起麵對!”

“所以你放手了?”

“你覺得我會麼?”元辰反問回去。

陳淼搖搖頭,不是給出的答案,而是她不知道,也不想回答!她明明知道答案,可她想去回答。

“她叫程然,一個能讓人笑,讓人惱的女孩兒!”元辰很專注的在說著。“她愛哭,常常為了點小事兒就跟我大吵大鬧!我不煩惱她做這些,在這裏,在北京,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隻會對我這樣,因為我就是她的支柱!她的理想就是當一名畫家!而她的夢想就是在結婚的時候,可以有很多人參加,讓我給她帶上大大的鑽戒!那時候的我很窮,可以說一無所有!我隻有她,以及那份我們承諾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愛情!”元辰苦笑著,他沒有繼續。

再次的什麼侵擾著兩人,誰都沒有先擇打破。時鍾的聲音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陳淼知道元辰又開始回憶了。

“她,沒在出現過?”

元辰點頭默認。“她的離去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那段我茫然無助的時候,如同行屍一般。我守候在我們的合租屋裏,就是期待她有一天能夠再次出現在我麵前。可我知道是我想多了,一年,兩年,三年。我在那裏守了五年,可留給我的依舊是未知的遙遠!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在出現了吧!”元辰突然轉過頭看著陳淼,說:“你說她還會出現麼!”

陳淼從來沒想過元辰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會吧!”不是肯定。這個問題很棘手,她本不想回答,也不希望程然回來;可此時的元辰讓她不得不這麼回答。

“她跟你不一樣,她愛錢,可不墮落。我送給她的禮物從來沒有超過三十塊錢,這是她給我底限!她很能吃苦,大學的時候打了兩份工,她從無怨言!愛吵愛鬧,很開朗!也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哭鼻子。有時候很幼稚,有時候又很睿智。她喜歡畫畫,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夢想。可為了我甘願跑去當服務生。可以說當時為了我,她什麼都豁出去了!可就這樣一個為了我可以奮不顧身的人,有一天突然跟我說隻是玩玩,不想繼續了。她苦澀的眼神告訴不是這樣的,但我還是未能挽留住她!也許她離開是最期待的就是我跑過去留下她,可我沒有!”元辰自嘲著:“我是個沒有用的男人!連最後挽留她的勇氣都沒有!”

“我餓了!”陳淼不想繼續下去,事實上她真的餓了!

深呼吸,元辰整理下心情。“我去做點吃的!你把衣服換上吧!”

嘟著嘴,陳淼真的不想在如此壓抑的談論著一個素未蒙麵的女人。打開袋子,居然是跟自己之前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是全身。還有,還有,內衣!

陳淼想笑,她現在倒是很想知道元辰買內衣時候的情景,是尷尬呢?還是臉紅呢?要知道早上買衛生巾的時候就出了一把樂子。

元辰熬的粥很軟,可能是為了她考慮的吧!

“怎麼了?”看著陳淼不停地晃著肩,似乎很不自然的樣子。

“有點緊!”陳淼指了指自己的傲挺之處。

元辰歪著頭,一副疑問的表情,說:“不應該啊!我買的的確是B罩的!”

“咳咳!”陳淼還是嗆到了,這還是之前那個深情沉韻的人麼。“我早就說過我是C了,而且其實你不用買的!我都洗過了,現在估計差不多幹了!”

“那你還穿!”元辰沒好氣的說。

“你......”

一掃之前的陰霾,氣氛總算是緩和過來。現在的元辰才是陳淼熟悉的元辰,能鬥嘴,夠幽默。

沒心沒肺的逗著,互相調侃,這半天,似乎發生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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