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又說峰市典故,民國初,長汀政府軍力有限,憑借天險,陸路不通的峰市古鎮竟由當地一袍哥統治近二十年。那袍哥讓人稱他為叔公,手下婁羅近二十餘人,十幾條槍,和胡司令差不多。他把手下婁羅都認作幹兒子。叔公一般不打家劫寨,靠過往船隻船船課稅。峰市來往船隻甚多,油水甚豐。年長月久,也富甲一方。叔公也有怪癖。外地小偷不得在峰市地盤覓食,有違者,叔公一律斬斷尾指,規規矩矩則有路費相送。還有。趕集時男人可以赤膊上街,但穿衣不準不扣衣扣,一經發現輕則斥責,重則當眾鞭打。叔公讀過書,先生說過不穿衣是窮沒奈何,不扣衣扣是爛仔,看來強盜也有道德標準。後來長汀官府想法收買其中一義子,裏應外合,將叔公一舉剿滅,一代梟厷成為曆史談資。
領導講得興起,又再講了一個當地舊俗。舊時,峰|市男人在偏僻地摸女人胸竟如常事,亦不犯法。女人頂多罵句死爛鬼也就放他過去。田聿十分驚訝,不覺問道:領導您可摸過。領導笑得眼晴成一條縫說道:當然摸過。他說,那時還十分年輕,學人家壞樣罷了。隻記得最過癮的一次,有個擔柴的村婦上坡正換肩時從後麵用雙手突襲!田聿驚問,她罵你沒?領導答,罵了,不當一碼事。領導又接連講了許多這類事,講的人眉飛聲舞,聽的人心跳加速,渾身燥動。
夜漸漸深了,月明星稀,柔和的銀光照亮了那偏辟的山村,隻見遠處一隊人馬把著燈籠族擁著一個獅隊正往領導家中走來,到了門前,領導一串炮竹,獅頭跳將起來將竹杆上的紅包叼去,鑼鼓節奏變作行鑼。往鄰居家去了。我們就勢與領導告辭。踩著銀光,帶著酒意回到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