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處雨收雲斷,
憑闌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蕭疏,堪動宋玉悲涼。
水風輕、蘋花漸老;月露冷、梧葉飄黃,
遣情傷,故人何在,煙水茫茫。
難忘,文期酒會,幾孤風月,
屢變星霜,海闊山遙,未知何處是瀟湘!
念雙燕、難憑遠信,指暮天、空識歸航。
黯相望,斷鴻聲裏,立盡斜陽
————宋,柳永詞《玉蝴蝶》
虞羽看著外麵的天空哦,回想著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心想,如果我不回來,又是什麼樣的一番光景呢?哎,無從得知了,畢竟,我還是回來了!
隻是,無論怎麼想,都是想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那樣做!轉念一想,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呢?冰和垣已經掉落下界,即使是再找到他們,他們的記憶已經都消失了,又有何作用呢?
正想著呢,突然聽見門外的侍衛喊著:“國主到!”
接著便是嘩啦啦一群人跪倒高呼恭迎國主的聲音,虞羽轉過頭,看著走過來的父皇,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麵對他!
國主走到虞羽的身邊,看著她,沉聲說道:“怎麼,見到父皇都不見禮了嗎?”
虞羽抿了抿嘴,眼睛緩緩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的父皇,徐徐的行了一個標準的皇家禮:“見過父皇!”而後,眼神便移向別處去了!
國主似乎有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朝著邊上侍候著的人揮了揮手,說:“都下去吧!沒有我的準許,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虞羽有點意外的看著自己的父皇,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侍衛們遣下去。
“羽兒,是不是覺得父皇派人去刺殺他們是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情?”國主看著虞羽,緩緩的問。
“為什麼要那樣做?”虞羽問。
“我不會允許任何對聖獸界有危害的人存在的!”國主的語氣很平和,可是裏麵的殺氣就是虞羽聽著都覺得心驚膽戰!
“有必要這樣做嗎?他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唯有相互依存了,您為什麼還要這樣做?”虞羽苦澀的說。
“隻要他們還在聖獸界,他們就有可能不斷的吸取靈氣,加上他們的生命是無限的長遠,到時候,還是個禍害!”國主說。
“那樣的話可以直接吧他們送到下界去,您這樣,他們的一切都忘記了,生存對他們而言還有什麼意思呢?他們僅僅剩下對方而已!”虞羽說。
“羽兒,你知道父皇一生中最在意的人是誰嗎?”國主輕聲的問。
“是誰?”虞羽幾乎是沒有想就問,話一出口才覺得奇怪,父皇最在意的不應該是母後嗎?
不,不是母後,如果是母後的話,父皇這樣問還有什麼意思呢?但是不是母後會是誰呢?這個世界上,父皇重視的還有誰嗎?
虞羽看著國主,問:“母後?”國主搖頭。
“大哥?”
“二哥?三哥?我?”
國主還是搖頭,目光悠遠的看著遠方,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虞主兒靈光一閃:“是伯伯?玄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