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看看蛇洞內的牆壁,隻見四處都是光溜溜的,根本沒有一點點可供攀登的位置。
他後背猛的爆出兩隻粗大的觸手,用觸手猛的一伸!死死的卡在了上麵的石縫中。
“過來!抱住我!”陳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訕訕然,反而不如他們沒有發生關係之前灑脫自然。
婁嘉怡用嫌惡的眼神看了陳玄一眼,側著臉用自己的一雙小手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兩人不知道在刻意的回避著什麼,雖然兩人剛才在洞內的某個時刻相互配合的相當默契自然,但是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對不得不一起逃命的仇敵。
婁嘉怡很顯然正在被自己的道德詰問,她對世界的理解惡對自己要求遠遠不及世界的變化快。
她認為陳玄隻是一個以幫助別人為樂的好人,但是她忽略了陳玄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男人的事實。
所謂君子小人,惡人善人,都不的忽視這個屬性。所有正常的男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這種欲望在一定的條件一定的時間會失去控製。能真正坐懷不亂的隻有柳下惠沒準還是個前列腺病患者,這種欲望是與生俱來的,是人類作為一種動物的最原始的能力。
正因為這種欲望的存在人類才可以順利的繁衍到現在,要是這個過程是痛苦且被男女雙方排斥的話那人類早就滅亡了。
陳玄悶這個臉不說話,做都做了,還辯解什麼?
婁嘉怡對陳玄的幽怨在兩人爬出蛇洞的一瞬間有所緩解,她明白自己又被陳玄救了一次命。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她悄悄拉拉陳玄的衣角:“請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給任何人……”
陳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婁嘉怡的這句話完完全全是多餘的,陳玄難道會傻到四處宣揚?但是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有一天改變主意想要名分,我會負責的。”
“你會負責?”婁嘉怡白了他一眼:“恕我直言,您已經是風流債一大堆了?怎麼對我負責?你認為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嘛?可以跟幾個女人一起共享一個男人?為一個男人跟自己的姐們拚的你死我活?我沒那麼賤!”
“你激動什麼……”陳玄對女人的心態把握的十分精準,他知道像婁嘉怡這種女人屬於那種自尊心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業型女性,長期的坐在城鎮“一把手”的位置,自然是這種鴕鳥心理。
“其實你剛才也是半推半就……”陳玄心裏如此喊,但嘴上卻沒有一個字蹦出來。
因為他知道,男人就算是再被動再無奈,也要讓女人保留一絲驕傲感。
婁嘉怡捋了捋耳尖的亂發,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梳理的整整齊齊。在這種朝不保夕的亂世,還有心思整理頭發的恐怕隻有這位大姐了。就連林曉晴以前那麼講究的女孩子現在也是三天才洗一次澡,頭發亂糟糟的。而這個女人始終保持著整潔,大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爛泥塘中的荷花一般雖然嬌豔但不豔俗。
每個女人的魅力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每個女人的美麗也各有不同。婁嘉怡不是那種濃鬱的美和強烈的衝擊性型的美麗;而是一種恬靜幹淨的美。
陳玄時不時的看看一臉嚴肅的婁嘉怡,隻見對方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把滿是塵土的臉清理幹淨,絲絲秀發軟軟的飄蕩在額前,至少這個世界毀滅前的淡然和恬靜還在她臉上存活著。
陳玄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臉,卻摸下一塊泥漿。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髒透了。戰鬥中他濺的一身血和泥漿,此時他才聞到自己身上那股類似於大蔥加汗酸的味道。
就在這時,婁嘉怡快走幾步超越了他,其背後的衣衫上有兩個手形的圖案,他不由得掩嘴竊笑。
“幸好她沒發現胸部的……手印……”陳玄暗自慶幸道著也加快了步伐。
兩人以步代車走的異常緩慢,時不時的有小股的變異生物騷擾,婁嘉怡的心理素質很顯然得到了鍛煉,即使是麵對數隻長腳怪也能從容的躲在陳玄身後麵不改色心不跳,因為她對陳玄的能力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
她知道這些東西傷不了這個男人分毫。
陳玄賣力的用雙刀砍殺著沿途攔路的變異獸,感到頗有些費事。畢竟距離基地還很遠,單單靠著兩條腿走路到目的地,的確是有些吃力。
路邊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一閃閃發著光,陳玄湊過去一看,原來隻見是一輛被路人丟棄的自行車。
說實話,這種交通工具是最最實惠的,因為不用任何的能源,所以可持續性比較強,並且不耗費多少體力。
事實證明,災難來臨後往往最實用的就是這些技術含量不怎麼高的東西,這些快要被人們遺忘和淘汰的交通工具其實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