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嘉怡的變化讓陳玄很是震驚,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是震驚之餘還是把一隻卡賓槍交到了她手裏,隻見婁嘉怡握著卡賓槍的樣子雖然笨拙卻十分的認真,她的眼神讓陳玄感到一絲陌生。
兩人背靠背前行,盡量的縮短自己的搜索範圍,盡量的讓自己距離車子近一些。
“你說,她會在哪裏藏著?”婁嘉怡的一句話讓盲目搜索的陳玄突然茅塞頓開:現在的秦萌已經不是單純人的思維了,凡是動物都有一個特點,一旦選擇了巢穴就不會再輕易的挪動,與其在這裏大海撈針,還不如……
當他們驅車再來到市醫院門口時,這裏已經被綠色的粘結物所覆蓋,婁嘉怡連連後退幾步,隻見地上的滿滿的覆蓋著一層綠色菌類生物,一眼望不到邊。
陳玄跟婁嘉怡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輕輕點點頭,試探著把腳踩在那厚厚的菌類生物上。
“吱吱……”那些菌類生物似乎有生命一般發出異響,聽的裏兩人心驚肉跳!
陳玄時不時的用眼睛掃視地上的菌類生物,隻見那些小蘑菇般的東西居然像有生命一般,用極其輕微的動作躲避著兩人的大腳。
兩人心髒始終在嗓子眼懸著,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心坎上。
進了院門,陳玄被眼前的一幕搞得瞠目結舌。
隻見醫院的主樓被神秘的綠色菌類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連大門都隻剩下一個圓圓的小洞,就像是一張帶血的櫻桃小口在不斷誘惑著自己。
“你確定我們要進去?”婁嘉怡看了看陳玄。
陳玄緩緩的看了她一眼,此時他別無選擇,因為把婁嘉怡留在車裏也許更危險。
“有什麼問題嗎?”陳玄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怕了?”
“沒了。”婁嘉怡立刻猛的一拉槍栓,但是由於手法生疏不得要領,堅硬的卡賓槍並沒有老老實實的任由她擺布。
陳玄的頭猛的一垂,不動聲色的把婁嘉怡手中的槍一把奪過來,用正確的方法把保險栓打開,重新低回她的手裏。
婁嘉怡臉微微一紅,隨即立刻恢複了嚴肅的樣子:“這是最後一次靠你,走吧!”
裏麵的光線異常的昏暗,因為門窗都被粘稠的菌類植物糊住了,隱隱約約的有一絲絲光亮透進來,光線被菌絲分割的絲絲繞繞透著詭異的氛圍,醫院大樓的整個大廳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牆壁,都被覆蓋包裹的嚴嚴實實。
越往裏麵走,地麵上的菌類生物就越厚實,婁嘉怡腳上穿著的女用長靴踩在上麵不斷的發出咯茲咯茲清脆響聲,格外的刺耳。
此時的婁嘉怡心裏怕的要死,但是她看看身邊的陳玄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別慌!別慌!不會有事的,千萬不要再被人看扁!
陳玄斜眼看看身邊強做鎮靜的婁嘉怡,有些哭笑不得,好勝心強的女性都愛這樣子欺騙自己。明明自己都快嚇尿了,麵子上卻要硬撐著,女人有時候其實比男人更喜歡賭氣。
“啪嗒……啪嗒……”兩人腳上粘著的菌類生物被踩扁後周身冒出粘液,糊滿腳底沉甸甸的很難受,進了走廊之後婁嘉怡幾乎都邁不動步子——因為雙腳已經沾滿了黏糊糊的東西。
她不得不停下來用使勁的摩擦自己的靴子底部,不知不覺的就跟陳玄拉開了幾步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