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莫斯歌,最後一支政府軍已經在被感染者的圍攻之下龜縮在了一座老式的要塞中。
在全國各地絞殺喪屍的特別行動小組成員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竟然已經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隻有哈本戈登要塞一處可以停歇,換言之,除了這裏,整個東西西伯利亞已經成為了死亡之國。
那些遵紀守法在自己房間裏居民們不是被餓死就是被病毒感染成為喪屍,更多的人變成一塊塊抽象化的碎肉,進入這些已經喪失了人性的行屍走肉的腹中。
所有的城鎮都在冒煙起火,唯有各哈本戈登城還保存著一絲絲人性的光芒。
這個原本是一位伯爵的城堡,還是上上個世紀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產物,但是卻異常堅固,巨大的城磚和生鐵鑄造的城門成為了那些喪屍們不可逾越的歎息牆壁,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喪屍擁簇在門前想擠進來,就像他們之前擊破一家家民居的木門一般。
但是很顯然這裏的門沒這麼脆弱,隻見城堡牆頭上持續不斷的有連射機槍打下去!一排排的喪屍腦袋在飛蝗般的子彈射擊下紛紛的開花落蓋,黃呼呼的鼻涕一般的腦漿糊了滿滿一地。
城堡下是一個小石橋,小石橋下麵是一條人工挖掘的小河,由於喪屍的數目太多,整條小河都被喪屍的屍體填滿,但他們還是像被這裏的僅有的活人氣息吸引了一般,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趕來!
他們前仆後繼的精神掃過了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民族的勇士,在他們白色的u眼睛裏看不到四海的憐憫,害怕和彷徨;甚至連野獸那種且戰且退的狡詐都沒有,隻知道前麵有肉,就要前進。
在高高的城堡尖塔,是眼窩深陷的公牛眼哥頓。他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在他出去執行任務之前,局勢還是截然不同的那個時候大批的軍隊還沒有被喪屍群吃掉,國家機器還是能夠良好的運轉,采取有效的措施主動監控病毒的蔓延。
但是到了最後,好像一切都失去了聲音,他的座機本欲降落在國家情報局的基地,但是那裏已經有無數隻肮髒腐爛的手在迎著天空揮舞著,那種姿勢似乎在歡迎他的到來。
他毫無選擇漫無目的在空中亂轉,駕駛員提醒他燃料即將耗盡時他才醒過神來下令道:“去第九團!”
第九團身處莫斯哥旁邊的雪山高處,那裏的地形十分險要並且氣溫極低,已經達到了絕對零度。在哪裏沒有士兵敢不戴帽子就出去,因為連鋼鐵擱在屋子外麵不到五分鍾就會碎裂。
這種嚴寒下莫說是喪屍不敢來,連這種生命力超強的病毒都無法存活一分一秒。
據說當年拿破侖入侵西伯利亞的時候,就是在這裏遭到了滅頂之災。不敗的拿破侖戰術強悍精確,指揮能力堪稱天人,但是他依舊是敵不過這嚴酷的自然環境。
俄國人叫這裏是寂靜高原。
城堡就建在寂靜高原的邊緣處,哥頓亮出了身份,取得了這支部隊的指揮權之後,領著這幫最後的士兵掙紮著四處尋找食物,幸運的是他們在這裏的城堡中找到了大宗的存糧。
不幸的是,在他們發現糧食的同時,附近的潮水般的喪屍也發現了他們。
這裏的溫度稍稍高一點就無法抵禦喪屍的狂熱,每天第九軍團的將士們至少要消耗上萬發子彈,但是喪屍卻越來越多……
“長官,我們的子彈馬上就要耗盡了!”負責補給的軍曹臉色嚴峻的彙報:“預計將會在明晚的八點左右徹底耗光彈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哥頓有氣無力的說道:“叫弟兄們停止使用連射機槍,換成突擊步槍點射,現在要節約子彈了。”
軍需官離開之後,哥頓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被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