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原本是附近村子的村民,由於所種的耕地被征收,得到一筆征收款。
之後一向看上去很老實的媳婦卷著錢,在一個暴雨之夜不辭而別……有人說他媳婦是跟村子裏的一個跑貨運的司機相好,帶著錢跑路了,他不信,抄起鋤頭差點要了那個人的命。
最後外出打工的侄子證明了人家的話對了一半,他的女人是跟著那個跑貨運的司機私奔了,但是到了城裏沒多久又甩了司機,跟著一個做生意的到廣安去了。
老板他在村子裏呆不下去了,隻好把破家一賣,湊了點錢幹了這個買賣,雖然媳婦如此不仁不義,但是老板心裏還是掛念著,希望她有一天能夠回心轉意,回來找自己。
終於有一天,老板的媳婦回來了!她一回來就對老板哭訴,自己被誰誰誰騙了,誰誰誰說自己是大老板,要給她買別墅買跑車……但是到最後竟然是個開皮包公司的,一筆買賣沒做成貨砸到手裏就破產了,現在連吃喝都成問題……
“那你怎麼不去找那個司機?”老板雖然見到媳婦回來激動的眼淚長流,但還是有一股子氣在心頭久久不消,結婚這麼多年,他都認為妻子是個老實人,沒想到老實人不幹老實事,綠帽子一下子就送給他兩頂。
媳婦淚眼婆娑的說道:“人家一看到自己直接一把菜刀就要砍過來!要不是她跑的快說不定就見不到他了……”
見媳婦說的淒淒楚楚,他的心又軟了,於是兩個人就在這裏安居下來,直到一個月之後。
媳婦開始抱怨這裏的水難喝,抱怨這裏什麼都沒有,老板很生氣,但是忍了,但是他媳婦立刻提出要點錢,再去城裏打工!
“你敢去!我打斷你的腿!”老板第一次對媳婦吼,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樹立自己在家裏的絕對權威,媳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錢包徑直就要往外走。
這個錢包是老板在媳婦回來以後給她買的,他至今還沒用上錢包裝錢用鐵盒子,但是買這個卻花了他一個月掙的錢,說是名牌。
他這幾年來掙得一點錢都在那個錢包裏麵,他記得媳婦說這是為了不讓鈔票被髒兮兮的機油搞髒。
“你再走一步!”老板扯著喉嚨大聲喊道:“我殺了你!”
但是媳婦隻是白了他一眼:“你啊,借你兩膽。”
於是一錘子下去了。
老板呆呆的手握著沾滿血的錘子,愣了一個小時。
天氣還是這樣炎熱,知了在不停的叫著……
最後他終於清醒過來,把媳婦的屍體埋了起來,一卡開始埋的很深很深,但是他隔一段時間就想念,於是又挖出來看看,然後再埋下去……
“……”陳玄聽了這個詭異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心裏卻是一片心酸。
“您是警察吧?快來斃了我吧。”老板麵如死灰的喃喃說道:“我想自殺,但是下不去手沒那個膽子……我現在也見不到我媳婦了,她已經爛了。
“……”陳玄無言以對,這個漢子已經有些瘋癲,開始吃吃的發笑。沉默良久,他一把將其拉了起來:“您這個笑話太冷了。”
“啊?”老板抬起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疑惑的還看著陳玄。
“我是說,您這個笑話太冷了!”陳玄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是警察,我沒資格審判你。”
“您真的不是警察?那……”
“就跟你說的一樣,我不是個本分人,現在請你幫我把車子改裝好,我急著趕路,如果有人問起我,你該怎麼回答?”
老板把自己媳婦的屍體抱住:“我會說,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