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您這是怎麼了?”徐亮急了:“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麼?則麼又變卦了?”
“是啊,鎮長,不至於。”張家棟低聲對婁嘉怡耳語道:“我已經跟檢查團的人接觸了一下,人家說了,這次事大,一定要認真查,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我看是檢察署的署長親自帶隊,看來是要真查了,我們是清白的,這個事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您為什麼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啊?”
“諸位,不要說了。”婁嘉怡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說完她不由分說的拋下一會議室目瞪口呆的屬下,自己流著淚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小鳳,馬上向省委領導發個傳真,就說是我因個人的工作不力,致使本鎮出產的加工食品出現了如此之大的質量問題,責任重大,……”
秘書小鳳聽著聽著皺起了眉頭:“鎮長……您這是……”
“按我說的發啊!遲了就來不及了!”婁嘉怡怒氣衝衝的喝道:“你還當不當我是領導?”
“您這是怎麼了?”她的秘書小鳳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婁嘉怡的神色不對頭:“您是不是被人脅迫了?”
“沒……有!”婁嘉怡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然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婁姐,您要是信得過我小鳳就跟我說實話,到底出了什麼事?”小鳳的臉色非常嚴峻:“憑直覺,您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小鳳……”婁嘉怡終於撐不住了,她慢著所有的人,瞞著家裏大哭大鬧的女兒,瞞著王小福父母,瞞著自己所有的屬下,但是此時此刻她真的瞞不住了,因為小鳳的眼神中十分晶瑩透亮,滿是焦慮和關切。
當聽婁嘉怡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之後,小鳳立刻叫來了徐亮和張家棟,司機小陳也過來了。
五個人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麵無表情的呆呆坐了一會兒,突然徐亮憤憤的站了起來:“一定是南省的那些家夥幹的!跑不了絕對沒錯!這些家夥做賊心虛了!”
“沒錯,”小鳳把額頭的一絲亂發理到耳朵後麵:“隻有他們才有作案動機,除了他們別人都不會這樣做!”
“現在最關鍵的不是猜測誰是主事者,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關鍵在與,怎樣才能利用他們的這種莽撞來起到反作用。”張家棟冷靜的分析道:“我舉得,他們隻是虛張聲勢,絕對不會把您的丈夫怎麼樣,他們沒這個膽子!隻要我們第一時間立刻向警方報案,並且把暗案情通報給中央,這樣不僅化解了危機,還可以立刻消除咱們的嫌疑,其實他們做出這樣狗急跳牆的事情,就已經失策了。”
“你瘋了!”徐亮喝了口水瞪著大眼珠子嚷道:“人在人家手裏,到時候案情一公布,他們狗急跳牆之下什麼事做不出來?你可真會添亂!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也覺得,報警才是上策,”婁嘉怡的司機小陳低聲說道:“要知道,對方做這件事情就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保住自己的官位,一旦事情做不成,他們是不會這麼糊塗的再給自己添一條謀殺罪……”
“你錯了,你太高估他們的道德水準了。”婁嘉怡臉色陰沉:“他們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