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雖然經常遊曆花叢,但是此時卻有些不好意思。跟一個陌生的,長的還不錯的女人偶然間發生身體接觸,並且對方完全沒理由責怪自己,像這樣豔遇每個男人都是趨之若鶩,但是卻都裝作一副很聖潔的樣子,責怪後麵的人推他。
“推什麼?”陳玄也不由的陷入這個規律,他對身後幾個瘦得像筷子般的南方生意人喝道:“前麵走不動,你們推我有什麼意思?”
這樣一來,那個女列車員的臉色稍稍好看了點,原本對陳玄有些反感的情緒瞬間壓抑了很多。
此時那個女列車員似乎生怕陳玄跟後邊的人發生衝突,輕輕的用小手拉了一下他。
這一拉的動作十分曖昧,讓陳玄立刻更加魂不守舍起來,她的這一拉就像是拉開正在與別人幹仗的丈夫一般帶著幾分親昵,陳玄忍不住在上車後仍然回頭偷偷看了她幾眼。
此時車廂內響起了一陣不知名的美國鄉村音樂,看來放音樂的是個比較有情趣的人,輕鬆俏皮的音樂頓時讓車廂內緊張的氣氛和情緒頓時舒緩下來,原本急赤白咧提著行禮的眾人此時已經都為自己遭到了一小塊棲身之所,他們有的站在走廊裏,用自己的行李當座位,有的占據了廁所邊洗手池的一小塊區域;有的比較倒黴,隻能用臀部輕輕的依靠著臨近座位邊站立著。
“怎麼回事?我們的座位怎麼有人坐著?”薛魯好不容易擠到了座位邊,卻發現他們的座位上已經被坐的滿滿的,一大幫穿的姹紫嫣紅正在打牌的小青年已經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麵。
“這幾位小兄弟,請問你們坐的是自己的位置嗎?”黃助教見狀怕出事,連忙把眾多橫眉瞪眼的隊員們攔在身後,笑著問道。
“我們不知道是不是自個的,我們坐下了就是我們的……”一個留長發穿著奶白色襯衣的小青年陰陽怪氣的說道:“您還是另外找個地兒吧,我們站下的座位是不會讓出來的。”
“跟他廢話什麼?”一個留著莫西幹發型的男子把牌一甩:“nnd!又輸了!這tm算誰的?算誰的?”
“算了,黃助教,你退後。”隊長薛魯輕輕把黃助教往後一撥:“這種事情就的我們出麵了。”
黃助教身後的馬德氣的把眼一瞪,一巴掌就打在座位旁的小座子上:“找嚓啊!沒長眼啊!我們的座位也敢占?”
那幾個小青年這才發覺那個幹癟老頭身後站著的滿滿一大圈人高馬大的球員,他們麵對金剛一般粗壯高大的馬德連個屁都沒敢放,悄然無聲灰溜溜的瞬間不見了蹤影,連桌子上的撲克牌都忘了拿。
“nnd!這幫屌人,就是欠收拾!”馬德罵罵咧咧的仍然不解氣,似乎把自己被痛扁一頓的火氣趁機都釋放了出來。
陳玄看看身後的邱楚生,隻見他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埋頭就坐在了最裏麵的位置。
其實他心裏煩透了,為了做戲竟然要乘坐自己一輩子都沒坐過的硬座,讓他心裏很是窩火,但是為了接近陳玄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他不得不忍辱負重了。
其他的人雖然也都不同程度的對車廂裏的味道稍稍有些不適,但是最最敏感的還是邱楚生,他對這種環境幾乎是難以忍受,一上車就趴在那裏像一灘爛泥。
此時一行人總算可以坐下了,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困擾著他們,因為火車為來節省空間,座位之間的位置空間都比較狹小,別說是像他們這樣身材誇張的籃球隊員,就算是一般人都有些略微不適。
馬德的兩條腿怎麼放都放不開,隻好直直的伸到對麵的座位,而對麵的座位上是身材略短小的薛魯,他毫不客氣的把兩條腿擱在了馬德的兩條胖腿上,兩個人倒也是相安無事。
陳玄倒是對這種環境並不感到陌生,他饒有興趣的望著車廂內眾生相:坐在他們右邊那一排座位的是一對夫婦,男的長得很憨厚,女的長得很壯碩,他們跟很多返鄉的打工者一樣,帶著一個碩大無朋的袋子,袋子裏軟綿綿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他們把那個大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座位和自己中間,自己的腿斜斜的放到了別人的位置前,搞得別人的生存空間進一步縮小。